肖然想起先前劉梅說過的一段話,她講那些討錢的要綁了她來臨安找劉海柱,這是否有可能,那些人是知道劉海柱住處的?
而且劉海柱16號下午也的確沒離開過城中村。
另外魏孝文也說了,那天下午他接電話的時候,劉海柱旁邊很亂,但他又說不上是個什么地方。
魏孝文是本地人,如果劉海柱在超市或菜市場此類的地方,旁邊有人說話,魏孝文應該能大概聽出些相關的話面意思,但他卻說不上來。
那么,當時是不是這些要債的來了,堵著劉海柱說著西南方言,吵吵嚷嚷魏孝文聽不懂,所以才會潛意識里,認為是超市或菜市場。
最后便是劉海柱尸體上的傷,其間明顯的傷痕已經部摸清,而他致命傷發生的時間段,卻并無其他伴隨發生的明顯傷痕。
這會不會是劉海柱與老家要錢的人,在交流的時候發生了爭執,打又沒打起來,不過也動了幾下手,結果劉海柱那幾天霉運纏身,恰巧被人打到了要害。
但他對身體的變化并沒有當一回事,從而致使他在當晚休克,又因為王夢晨攔住魏孝文,沒有對劉海柱進行及時的搶救,所以導致劉海柱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沒了。
肖然站在臥室門口,若有所悟,再次問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還是那些要錢的。”劉梅一邊說著,一邊將劉海柱床頭的幾本書小心地收起來。
那是幾本研究心理的書,從那被揉地發卷的書頁上來看,劉海柱生前一定經常翻看這些書籍,以此琢磨欠債人的心理,提高他自己的業務能力,從而賺更多的錢。
錢這個東西,讓劉海柱一家舉步維艱,也讓劉海柱為之著迷,最后,亦因為此而沒了希望,自暴自棄。
其實不止是劉海柱,生活里又有幾人,不是這種東西的奴隸呢?
肖然撿起劉海柱床頭的那柄刀鞘看了看。
那刀鞘是由木頭和塑料做的,鞘口處還有兩面類似于鼎紋的圖案,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圖案里刻畫的是一雙眼睛,一雙冷漠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
——似乎是在冷眼看著這世界里一切的與慘事。
肖然拿著刀鞘,走到小客廳后又走回臥室,將刀鞘放回劉海柱的床頭“那些人一直在攪擾你嗎?他們多久打一次電話?”
“我也說不準,這兩天他們催的很緊,本來年三十就該給他們打錢,現在都過去半個月了……”劉梅低頭坐在劉海柱的床上,無奈說道。
肖然拿出自己的手機,朝劉梅問道“給你打電話的是同一個人嗎?他是哪一家的家長,手機號念給我一下。”
“給我打電話的是凡浩浩的家長,就是被我家牛傷的最重的那家,也就是他家最兇。”
劉梅說著,拿出手機,劃了好幾下也沒把鎖屏劃開,再一看,原來是手機卡了。
劉梅拿著手機正要關機重啟,結果那卡到爆炸的手機突然又反應過來,竟跳到了通話頁面,顯示著剛才那人又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劉梅看著那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抬頭又看了看肖然,不知道是該掛掉,還是應該接聽。
“給我,我來和他說。”
肖然眸光閃爍,他接過劉梅的手機,默默將那串手機號碼記在心里,然后劃了好幾下接聽鍵,電話終于接通“喂,哪位?”
“哎,——你是那個?你不是劉海柱,那狗筆張嘴就罵人!”手機那頭一個略囂張的西南口音,罵罵咧咧道。
肖然肯定不會透漏自己的身份,“我是劉海柱的朋友,看見劉梅手機響就接了,你找劉海柱什么事?”
“哈,我說打那么多電話,一直不接,這下咋就接了!”
那西南口音自言自語一句,接著繼續罵罵咧咧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