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真……死了?”凡建久瞠目結舌,下巴上的肥肉不斷抖著,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凡建久才稍稍回神,下意識問了一句“是我踹的嗎?”
不過他話音未落,便一個激靈猛然醒悟,于是本性有顯露出來,大聲叫道“不不對,我沒踹他!剛才都是我瞎說的!他死和我沒關系!我沒踹他沒有……”
“是覺得我們傻,還是覺得我們沒長腦子?”
張磊冷笑著抬手指了指錄像機“剛才說的我們這可都錄著呢,而且我還和確認了一遍,可是親口承認了的!”
凡建久無言駁斥,便熟練地耍賴起來“我沒有,我說什么了?那都是們逼著我說的,都是假的……對,都是假的!們刑訊逼供,打我,把我牙都快打掉了!”
“呦,把平常用在劉海柱家的那一套,用在我們身上了是吧?”
肖然冷著臉說道“且不說我們這錄下的實證,如果想耍賴,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勸想清楚。是和劉海柱的死有關。
如果如實承認,的責任并不會很嚴重,但如果出爾反爾,抗拒從嚴,可不是說說而已。而且想想,隔壁的那兩位老鄉,他們有必要為遮掩嗎?”
凡建久張著嘴,啞然無語。
他已經從剛才的宕機中醒轉過來,心里也明白,這次他是真的賴不掉了,在確鑿的事實面前,妄想不講道理耍無賴,注定是徒勞的。
審訊結束,凡建久被刑事拘留,送去了看守所。
至于曾與凡建久一起去堵過劉海柱的另外兩個人,在確認他們與劉海柱的死并無直接或間接關系后,做完筆錄便讓他們走了。
至此,城鄉結合部垃圾堆藏尸一案的來龍去脈,終于完整地呈現在辦案人員眼前。
雖說此案并沒有如最初所料想的那樣是一起惡性殺人案,但這些天偵辦下來,大家的心情都很壓抑,對死者的事情每多了解一分,心中的沉重也隨之增加一分。
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導致劉海柱性格古怪,再加之工作感情生活各方面的原因,劉海柱沒有了生活的希望,自暴自棄,任憑著性格肆意而為。
最終,各個方面的巧合在同一時間段內作用在劉海柱身上,令他停止了呼吸。
事后整理材料的時候,肖然也在想,劉海柱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如果他知道他會就此死掉,他的心里又會是怎么想呢?
是突然間醒悟,后悔莫及,還是有種解脫般的歡快,終于不用再于這復雜的世界里沉重的活著?
不過,休克昏倒時的劉海柱應該沒有這么多想法,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應該是空白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可能就這樣死去了……
“叮好久不見,宿主!開不開心?又到了本系統的時間了,請確認抽獎吧!”
正對著紙筆發呆的間隙,那許久沒有出現過的不知名系統竟突兀地跳了出來,就像是發呆時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似的,肖然手一抖差點沒把筆扔出去。
肖然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雖說幾個月未見,但他也不想和系統交流什么,直接確認抽獎。
“叮恭喜宿主獲得‘主治級醫療救護經驗’禮包一份,作為一名刑事警察,面對復雜情況,自身及隊友受傷在所難免,此禮包內含各門類醫護急救的應用經驗,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
肖然默默感受了一下新獲得的各種醫學知識,還挺有用的。
作為一名刑警,誰也說不好哪天就遇到意外了,有這些知識技巧,存活下來的幾率大大增加了啊。
但是為什么系統最后一句話說的那么煩人呢?好像他快要活不下去了似的!
……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公歷三月初,農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