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這不就是明擺著讓我們難做嗎!”
旁邊有同事拍著手背道“我們警力那么緊張,你一個感覺就想讓派出所和我們隊都動起來。這每天感覺不對勁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我們都要管、都要問?我們不是超人吶!”
那大叔態度緩和下來,語重心長道“是,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但閨女走丟了,誰心里不急?我是真覺得我女兒遇上事了!”
“那您是從哪方面感覺到的呢?”肖然嚴肅問道。
有時候至親之間的確會產生某種神秘的感應,而看這大叔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或許其中,真有某種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我打她電話沒人接嗎,關機,我女兒手機從來沒關過機!這好幾天的都沒打通,我也問她身邊人了,都說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大叔信誓旦旦道“這怎么可能呢?我女兒不是氣量小的人,從來不和人吵架。
她出門也從來不會一個人出去,而且她幫著管理著她們家的公司,當著領導,怎么可能一連幾天見不到人!”
“您回憶一下你女兒最后一次與你交流時的內容,還有,既然你問了她身邊的朋友,她的朋友們有沒有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肖然說道。
“我講了,我們最近一次打電話是上月底,一個多星期前,當時就講了點生意上的事,沒說別的。”
郭姓大叔沉吟一陣,焦急地一下下反復敲著額頭,回憶道“她那些朋友……說的都是什么來著?
我問的人太多,現在記性也不好,大概意思就是說,蕾蕾沒和她們說過什么,她們也沒察覺有什么反常的……”
“聽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么。”旁邊同事道。
肖然搖了搖頭,凝重道“就是因為正常,所以才顯得反常。”
一個已婚的富家女,雖然是在家族企業里上班,但也算是事業有成吧,這樣一個事業女性,突然有一天公司不管、家里不顧,毫無征兆地失蹤了,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哦,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事!”
郭姓大叔一拍大腿,驚覺道“前天晚上,就是報失的那天晚上,我問蕾蕾的那些朋友時,她有個朋友提了一句。
講月初的時候,幾號我沒記清,就說有天晚上蕾蕾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給蕾蕾打九千九百塊錢,蕾蕾說她要出去走走,但是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掉了!”
“九千九?好奇怪的數。——咦,你女兒不是隨手刷十幾萬都沒問題嗎,怎么還缺這一萬塊錢!”旁邊同事驚聲道,他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應該是求救信號。前面兩個數字的諧音才是關鍵!”
肖然肅聲道“這個情況你前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早說?你女兒月初的時候打的這個電話,現在又耽誤了兩天,這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里,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變故!”
“我、我、是我沒腦子,我沒注意,我當時怎么就轉過臉就給忘了啊,天吶,閨女是我害了你啊……”郭姓大叔面色惶然,話說到一半竟放聲大哭起來。
旁邊的那男助理立時遞上紙巾,瞪了一眼肖然道“你怎么說話呢,我們老板記性不太好,他也很著急的好吧!”
“您女兒的事我們會立刻展開調查,絕不會延誤,這點您放心。”
肖然沒搭理那助理,轉過身打了一份受案回執交給那大叔,“還有,接到過郭奕蕾電話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聯系方式是多少,我們現在要找到她了解情況!”
“這還是不能立案?”那大叔看看受案回執道。
“立案需要明確的線索依據,但我講了,我們會立刻展開調查,請你相信我們。”肖然正色道。
郭姓大叔沉默著點了點頭,他收好回執,拉起肖然的手,悲急交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