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的社會里,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虐待他人,注定是為大眾所不容的。——即便張葶可能從事著出臺的工作。
何曉麗快步走過去,拿起一件衣服遮住張葶的身體,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還活著。——救護車來了嗎?”
“已經過來了,馬上到。”肖然說著,便與張磊他們一起退到了隔壁,只留下隨同而來的女性同事在場。
急救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展開行動之前,專案組便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人員受傷的情況,提前安排了醫護人員在周邊待命,所以來的很快。
看著醫護人員攜著擔架涌進暗室,肖然與張磊等人也沒閑著,戴上手套翻查著鄭歡聚臥室內的物件,以求發現更多的線索。
鄭歡聚床邊的折疊桌上雜亂無比,衛生紙、杯子、茶葉、喝掉的礦泉水瓶亂糟糟的堆在一起,幾個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還殘留著食物殘渣的碗碟,看著就讓人發膩。
瓷碗旁邊還放著一瓶老干媽,已經用了半瓶,蓋子也沒蓋,玻璃瓶口的醬渣油漬,一抹一抹的都干涸了,很像農村旱廁沾著屎尿的蹲坑沿子。
想想鄭歡聚那有自己一半帥的顏值,再看看眼前這腌臜的環境,一股深深的違和感充斥在肖然心頭,房間收拾一下能死啊?
不過令肖然驚奇的是,在那老干媽瓶子底下,竟然還放著一本皺巴巴的書,不過書封上卻相對干凈,似乎是經常有被翻閱的樣子。
肖然小心地將那老干媽瓶子拿開,方才看清這書的書名——《我在帝都二環的養豬場》。
看到這書名,肖然啞然失笑,二環那寸土寸金的地方,作者竟然還有個養豬場,想不發達都難呢,還費勁寫什么書?
肖然拿起這本書,發現這書里還夾著一桿筆和一個信封,不過當肖然看清那信封上的收件人名稱時,他的神色一下嚴肅起來。
“張磊,相機。”肖然將那書與信封放下,喊來張磊拍照。
“市公安局收?這信是寫給我們的啊!”張磊拍了照,看著信封上的收件人名稱驚奇說道。
這封信是鄭歡聚寫的。
至于他是否真心想過把這封信寄出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信封里是四頁寫著密密麻麻字跡的信紙,紙上的字跡雖然磕磕絆絆,只有小學生水平,但卻力透紙背,似乎是在訴說著內容的沉重,又或是在反映著鄭歡聚掙扎著寫這封信時,殘存的一點良知。
肖然與張磊頭碰著頭,簡略將信中的內容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兩人俱是面色沉重,久久不言。
那信里面,講述的是兩個前科人員,用木棍打、用刀捅、用繩子勒等方法,殘忍虐殺郭奕蕾的過程。
而信中所描述的主謀‘老驢’,真名叫什么,現在身在何處,暫時仍不得而知。
又或者,這個‘老驢’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存在,郭奕蕾與張葶的事情是否真是他鼓動、策劃、實施的?這些沒有人知道。
鄭歡聚在信的開頭就標明了時間,那是去年11月份,鄭歡聚剛出來一個多月,正在路邊擺攤的時候,與那綽號‘老驢’的獄友碰上了,于是便相約喝酒。
在酒桌上兩人互倒苦水,鄭歡聚出來后仗著家里的手藝,把家里破舊的老面包開出來,市中心經常查車也不敢去,就在郊區擺起了路邊攤。
老驢是個夜貓子,出來后搞起了代駕,專挑晚上接活,多是在夜場、會所拉送女從業者或客人。
總之,兩人都覺得錢少活累,很不順心。
酒桌上老驢向鄭歡聚說起了他前兩天經歷的一個事。
老驢說那天大半夜,有個女人點他去開車,也不知道是公主還是客人,深秋的天,穿個露到大腿根的超短牛仔褲,座駕是一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