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將眾人一股腦都塞了進去。
有人問‘不是在碼頭上船嗎?’,那胖廚子解釋道“今天夜里風大,船回來的時候就近停了,現在到另一個碼頭上船。”
肖然雖在默默地玩著手機,但他心中一清二楚,那個地點尚不明確的小碼頭,才是羅杰一伙罪惡航程的。
面包車左轉右拐,繞了將近半個小時,將所有人都繞暈之后,車子終于來到了那處小碼頭。
肖然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四周,這處小碼頭就是簡單的磚石水泥壘起來的,周邊有幾個小窩棚。
碼頭旁邊,一艘舷號‘東漁a70’的老舊二層舢板漁船,隨著大風掀起的海浪左右搖晃著,不時還發出一陣‘咯咯吱吱’的尖叫。
船舷與碼頭的艞板邊,一名三十多歲、扎著小辮、留著大胡子的男子,帶著一名老船員,正笑容滿面地等待著他們,不用猜,他正是洪濤口中的船長羅杰。
見船長人挺和藹,似乎是個挺好說話的好人,初次出海甚至是還未走進過職場的幾名新人心中的緊張不禁少了許多。
可惜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羅杰隱藏在笑容深處的兇光,以及肖然狂跳不止的正義之眼,無一不在預示著羅杰此人的深重罪孽!
羅杰船長笑著與眾人開了幾句玩笑,胡扯著什么出海之后就是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又掰扯著出海一趟能掙多少多少錢,忽悠的那幾名涉世未深的新人激動不已。
早上5點半,羅杰領著眾人走過艞板上到船上,伴著洶涌的海浪與黑漆漆的夜色,東漁a70搖搖晃晃地駛離碼頭。
漁船離開碼頭2、海里之后,船長羅杰便召集眾人互設緊急聯系人,又讓眾人給家里發了短信,然后還讓眾人在登記表上簽了字,便安排眾人在船員室休息。
還好,羅杰一伙至今并未警覺,仍如洪濤所說的那樣,不會搜身,也不會上交私人物品。
感受著海浪的起伏,肖然在船員室的一個角落里坐著,與眾人一樣,默默地刷著手機,不過現在離岸未遠,手機上還有信號。
肖然收到了來自李繪的一條消息,其中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ok’的表情,肖然知道,海警隊的同志在他目光不可及的地方默默守護著他。
海上依舊風急浪大,漁船也越走越遠,他們早上臨近六點的時候起錨,直到下午三點,漁船才在一片海域拋錨。
這是一片新的海域,早已經將東漁a618a619去過的那片海域甩在身后。
四面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水,偌大的一片海域,只有一艘船,十幾個人,讓人不禁生出一種自我何其渺小的想法!
不過這個時候,船長羅杰的膽子確實前所未有的大,他將眾人召集起來,直截了當地告訴所有人,這次出海不是打漁,而是撈東西。
見有的人有些顧慮,羅杰讓一個老人穿上潛水服下去撈了一個瓷碗上來,“你們撈這一個碗就是五百塊錢,我當場結賬!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一天下來,至少一萬塊錢起!”
一聽一天能掙一萬多塊,所有人的顧慮頓消,一個個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在甲板上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就下水掙錢。
肖然也表現的十分興奮,但他眼中卻異常冷靜。
看著羅杰在給眾人講著怎么使用那老式潛水服,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的肖然知道,是時候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