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上女孩甜美的笑容,范正勇父母眼中又是一陣黯然。
“她是小勇以前的女朋友。……唉,多好的姑娘啊,當時他們都快定親了,結果不在了……沒了,都沒了……”
范正勇的母親話說一半,淚水便奪眶而出,看得出,他們作為范正勇的父母,對這名女孩子也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她叫什么名字?出了什么事嗎?”肖然擰起眉頭,盡量放低語氣問道。
說實話,他很不喜歡去打聽別人家的傷心事,別人說的傷心,他聽著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為了后續的工作需要,卻又不得不去了解。
范正勇的父親從茶幾上抽了張面巾紙遞給自己的妻子,忍著悲痛嘆道“她叫柯凝,三年前,跳樓了。”
“具體什么原因?”肖然問。
范正勇的父親搖頭,“不清楚,小勇好像知道,但從不和我們說。自從小凝沒了之后,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經常在外面跑,回到家也不說話。——我們總覺的他這樣要出事,一直也在勸他,但他……唉……”
肖然陪著沉默片刻,低聲問道“7號晚上,你們兒子從家里離開之后,你們有收拾過他的房間嗎?”
“沒有。自從小凝走了之后,他就從來不讓我們進他的屋,他屋里的好多東西都是小凝生前留下的。”范正勇的母親說。
“柯凝,生前也喜歡越野嗎?”肖然隨即問道。
既然范正勇房間中的越野物品大多都是柯凝的遺物,可以看出,范正勇對柯凝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即便女孩三年前就已經不在了,但范正勇對她的感情依舊未曾動搖。
范正勇的父親點頭說“是的,小凝她超級喜歡越野,那個時候小勇不怎么喜歡,為了這事倆人還吵過架。不過小凝走了之后,小勇卻比她以前還要迷,一年好多時候都在荒山野嶺里走。”
“柯凝想不開,是因為她在越野中出了什么事嗎?還有,你們聽柯凝講過一個叫柳明誠的人嗎?”肖然最后問道。
范正勇的父母回想一陣,均是搖頭表示不知情“他們的事,很少和我們說,我們對那個越野什么的也不了解,我們真的不知道……”
“沒關系,我就是隨口問問,感謝你們的配合。”
肖然沒有再問,只是給那相夾拍了張照片,便將柯凝的照片放回原處,畢竟,這是范正勇最珍視的物件。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也許死者柳明誠并不像別人口中說的那么正直和善,柳明誠與柯凝之間,很可能產生過某些糾葛,最終致使柯凝尋了短見。
而深愛著柯凝的范正勇,因此決定為柯凝報仇,三年里一直隱忍著接近柳明誠,最終,讓他等到了機會!
對范正勇住處搜查完畢,一行人便返回了隊里。
肖然將那根越野杖送到技術中心,剛出來,遠遠的便看到死者柳明誠的妻子蒲女士,失魂落魄地被她兒子攙著,機械般地朝辦公大樓走來。
趁他們尚未走近,肖然趕緊溜回了辦公室,不是不愿意見他們,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這些死者或嫌疑人家屬交流。
畢竟悲傷是會傳染的,看著那些哭的痛不欲生的死者或嫌疑人家屬,即便他們作為刑警已經見慣了生死,但是心里仍不好受。
回到辦公區沒多久,便見皮自重等人帶著一名面皮黝黑的中年男子回來,肖然在越野賽結束時的錄像上見過這名男子,正是代替柳明誠參賽的那名替跑著。
“嗨,皮哥,怎么樣?”看著滿頭大汗的皮自重等人,肖然拉開抽屜,扔了幾盒牛奶過去。
皮自重也不見外,接住就是一陣狂飲,再是一腳將包裝盒穩穩地踢進垃圾桶,那腳法,感覺比男足的前鋒都專業,不去踢球真是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