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禾亮一臉無語的模樣,眾人紛紛樂道“講講,都什么傻吊奇葩?”
“真的,傻吊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禾亮翻著大眼睛,掰著手指頭道“就我這個月剛到派出所的時候,第一天值夜班,就有人報警說垃圾堆里有個人被打死了!”
“然后嘞?”肖然輕笑著充當捧哏,既然禾亮說的是奇葩傻吊,那肯定沒有命案發生。
“然后我們就趕緊過去啦,到地方一看,嚯,還真有個男的,臟兮兮的趴在垃圾堆里一動不動,上身的白衣服灰不溜秋的,后背上還被人用毛筆寫了兩個大字打死。”
眾人聽的入神,禾亮接著講道“我們心想,這人是不是被人打死了,順路就扔到這了?然后我就拉警戒線,正準備上報呢,結果過去拿警棍捅捅,媽蛋居然是個活的,一身酒氣吭吭哧哧地爬起來,還問我們干嘛捅他!”
“接著我就問他啊,為什么趴在垃圾堆里,你們猜他怎么說!”
“怎么說?”
“他說他就喜歡趴在垃圾堆里睡覺,還說垃圾堆里的味好聞,他講他有精神衰弱,在家里睡不著,只要聞著垃圾堆的味,就睡的特別快特別香!”
“哎咦——”
眾人齊聲嫌棄,禾亮無語凝噎道“我就跟他說,既然你喜歡聞垃圾的味,為什么不在家里抱著垃圾桶睡覺?他居然說,家里的床沒有垃圾堆睡著舒服,還說垃圾堆上蚊子多,他就喜歡聽蚊子在耳朵邊嗡嗡的聲音!”
“我就感覺他是有受虐傾向,那邊蚊子超級兇猛,我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就被咬了好幾個疙瘩,他要是在那睡一夜,不被熏死也得被蚊子咬死。”
禾亮搖頭說道“關鍵這人還不是第一次這樣干,第二天我跟所里的老同志一說,大家居然都知道他,說他有精神障礙,也就我們不知道,之后我們再接到他的警情,就讓報案人拿棍子捅捅……”
眾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良久,張磊突然很嚴肅地拍了拍禾亮的肩膀,“其實,這個人是有目的的,只是你們沒發現!”
“什么目的?”肖然瞥了張磊一眼,從張磊的微表情中,肖然已經看到這家伙沒憋著好。
“他是在修煉。——看來我的事是瞞不住了!”
望著眾人眼中的好奇,張磊抱著胳膊,一臉鄭重道“這事要從去年夏天說起。”
“那天,一只蚊子吸了我的血,我一巴掌拍過去,但不幸的是,它的口器殘留在了我的血液里。我立即去市人民醫院掛了專家號,主任醫師表情沉重地和我說,無法取出,只能依靠我自身的免疫力來與其對抗。”
張磊抬頭四十五度望天,“我帶著悲壯的心情離開醫院,回去之后左想右想,決定以毒攻毒,讓更多的蚊子來咬我。于是一周之后,我成了蚊子俠!——這人肯定是想要復制我的成功!”
空氣當中一片死寂,肖然幽幽說道“我怎么記得是,當時你的嘴越來越長,最后變成了噴子,還開了培訓班,這人還到你哪聽過課?”
“噗……”
大家再也憋笑不住,皮自重摟著肖然的肩膀,大叫道“說得好,會說話就多說點!”
眾人笑了一陣,禾亮又說道“還有一次,就是禁緝毒隊的穿著便衣在派出所轄區,抓一個兜售毒品的小雜毛,這個小雜毛也是傻吊,平常除了賣肉,就喜歡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咱們的作訓服,在街面上瞎逛。”
“然后那天緝毒隊的盯上他了,當時他正穿著作訓服在一個路邊攤上吃米線,緝毒隊的同志沖過去把他摁住,往車里一扔就給拉走了。”
禾亮捂著額頭“那家伙,路邊攤的老板娘都給嚇傻了,哆哆嗦嗦就給我們打電話不好啦!你們的警察被黑社會的抓走了!——然后,我們就順著監控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