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死者死亡時間,一直是拋尸案中的重點難點。
且不說許多案件中,兇手一次只會在某一地點拋棄少許尸塊,就算兇手一次將尸體部拋出,有時候因為拋尸地點比較隱秘,等到發(fā)現的時候,往往是幾個月甚至是數年過去了。
這時通過法醫(yī)鑒定,很難認定確切的死亡時間,甚至嫌疑人都記不清作案時間了,而一旦死亡時間無法查實,那么兇手很容易就能制造出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明。
一旦這個不在現場的證明具有合理懷疑并且無法被排除,那么整個證據鏈就斷掉了。
還好這次殺害翁濤的兇手,故意留了尾巴讓人發(fā)現翁濤的尸體,但是即便這樣,只有一個大致的死亡時間段,依舊令專案組之前想通過死亡時間劃定移動范圍,從而找到殺人現場的計劃落了空。
加之在重新回顧‘728’‘809’兩案中,也沒有尋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再加上兇手如此的狡猾,買車只用現金,行動過程中保持手機關機,想通過進入基站的陌生信號進行篩選鎖定都無法實施。
案情走到這一步,猛地一看似乎任何方向都有可能,但仔細在看,每個方向的可能又變的如此渺茫。就如同進入了瓶頸期,卡的人難受,不過大家都相信,只要能突破瓶頸,前方必然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但是說著容易,做著難。
怎么去突破這個瓶頸?許多人都感覺棘手。
不少人抬眼去看坐在角落里面無表情的肖然,冷峻的容顏,刀劈斧砍的線條,好看的喪心病狂……呃,想法怎么就跑偏了呢?
眾人趕緊清除心里那一絲絲闊怕的想法,熱切希望最喜歡劍走偏鋒的肖然爆發(fā)天才的靈感。
畢竟誰也不喜歡與這種燒腦的案子打交道,能早點破掉就盡快搞掉,不然天天通宵加班,實在是熬不住??!
“……我們判斷,兇手應該是個新手。他在分尸之前,首先對尸體進行了放血,就像農村過年殺豬一樣,束縛住翁濤的身體,一刀捅下去。”
薛青霞漠然地說著,不帶有絲毫情緒,但在坐的基本都已經腦補到了那個畫面。
昏迷中的翁濤被面朝下固定在什么地方,然后身下放了一個大容器,一刀或幾刀之后,鮮血從他脖子中洶涌地濺射到容器里,凝固之后被做成了人血。
還好當時翁濤意識無,這么死去也感受不到痛苦。
想到這,不少人猛然醒豁,怎么就同情起翁濤來了?這家伙可是可變態(tài)殺人犯,他殺死李璐的時候,可沒在乎李璐的痛苦。
雖然兇手殺了殺人犯,這事必須要查到底,但有些人心中還是生起了一絲不忿,兇手為什么要迷昏翁濤?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然,這些都是作為個人的看法,作為一名刑警,面對案件時必須要清除這些主觀意識,眼中只有受害人和嫌疑人,僅此而已。
“……兇手分尸的手法比較生疏,通過對骨骼切面的觀察,我們認為他在分尸過程中,使用了手鋸、砍刀,甚至錘子等工具,先將尸體分割成大塊?!?
薛青霞接著講道“而在由大塊分解成小塊的過程中,兇手做的計較細致,應該是用了手術刀,細致地將皮肉組織從骨骼上剔下,而且兇手還對死者的腸胃等內臟進行了清洗、蒸煮,其他尸塊也進行了清洗、冷凍……”
聽著薛青霞的講述,眾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像翁濤這樣心理變態(tài)的人,初次作案時時尚且被惡心吐了,離開了現場。
而這個在薛青霞口中,亦是初次作案的新手,明顯要比翁濤表態(tài)多了,果然是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畢竟分尸需要有強大的抗壓能力,一般人還真干不了這事。
曾經有個分尸案的嫌疑人就是這樣,分了一半,自己受不了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