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時候,李放放與禾亮從銀行帶回來一條消息,杜可可本人的確是在半年多前辦理了一張工行的借記卡。
這張銀行卡除了前幾個月有金額轉入轉出,最近一個月來根本就沒有資金流動,更談不上最近有誰刷走了這張銀行卡里的錢。
沒有人取走杜可可工行卡里的錢,而且杜可可家中的財物也都沒有丟失,由此來看,如果杜可可是被他殺,那么此人為財殺人的可能性較小。
但是在杜可可的家里,又的確是沒有找到工行的銀行卡。
“會不會是這張銀行卡最近被杜可可弄丟了,還沒來的及掛失或者補辦,她本人就因為某種原因想不開自殺了?”禾亮看著肖然和李放放,說著自己的看法。
肖然眉頭微皺,默默地回想著現(xiàn)場的情形,從杜可可家中的物件的擺放來看,各處都是整整齊齊,家里也收拾的很干凈,沒有什么地方顯得挺亂的樣子。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生活細節(jié),不難推斷杜可可本人應該是有些許的強迫癥的,加之從杜可可的字跡中,看的出她的性格有些灑脫,在現(xiàn)實中應該是風風火火不喜歡拖延的。
這樣的性格,如果發(fā)現(xiàn)銀行卡丟了,而且卡中還有一筆不少的金額,她基本上會選擇立刻就去掛失補辦。
除非是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銀行已經下班,還沒來的及,結果當晚就出事了。
俗話說禍不單行,難道杜可可出事的那一天,真的就有這么多的巧合同時上演嗎?
肖然沒有回溯時光的能力,僅憑著一點似是而非的跡象,即便他有系統(tǒng)在身,也無法清楚地了解到在杜可可出事的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目前的重點不是去找到真相,而是得先找到杜可可有被他殺的嫌疑,把案子立起來。
然而杜可可那張失蹤的銀行卡并沒有被誰取走錢財,雖說肖然從杜可可遺書的筆跡中,基本確定了是有人模仿杜可可的筆跡寫的遺書。
但是他畢竟不是專業(yè)認證的權威人員,不能開具正式的筆跡鑒定報告,想要真正確定杜可可遺書上的筆跡有問題,還需要等省廳專業(yè)鑒定人士的鑒定結果出來。
所以現(xiàn)在沒有明確的線索指向他殺,自然無法對杜可可的死進行立案調查,現(xiàn)在只能希望尸檢或者筆跡鑒定報告盡快出來,以此決定是否要立案調查下去。
兩天之后,也就是13號的上午,尸檢報告終于出來了。
“……在對尸體特征及各方面研究分析之后,我們認為死者死亡的時間為本月8號中午至9號中午這段時間之內。”
小會議室里,肖然與何曉麗、李放放他們仔細聽余雨講鑒定報告“死者頸部勒痕角度附和自主縊死,身上沒有抵抗傷痕,左手腕處有較明顯試探傷,心血中未驗出毒物成分,胃中有少量安眠藥成分。”
“胃內有安眠藥!那你們的判斷是什么?”何曉麗立刻問道。
余雨看了肖然一眼,開口道“從我們法醫(yī)學的角度,符合自主縊死。”
“符合自主縊死?那她胃里的安眠藥是怎么回事?”
禾亮忍不住問道“一般情況下,自殺既然選擇了自縊就不會再吃安眠藥,選擇了吃安眠藥,就不會再選擇自縊。”
“我剛才說了,是少量的安眠藥,應該是一片的劑量,而且還是在胃里,沒有進入內環(huán)境尚未起到鎮(zhèn)靜催眠的作用,所以判斷是服藥不久,死者就自縊身亡了。”
余雨面色嚴肅地解釋道“另外不僅是安眠藥,我們還在死者的子宮內發(fā)了一枚發(fā)育了約有五周大小的孕囊!相關dna我們已經提取的,但是想找到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僅在數(shù)據(jù)庫中比對是不夠的,還需要你們來調查死者的人際關系。”
“杜可可死時是懷著孕的?!”何曉麗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