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亞歷克西婭就帶著徐麗珍出發(fā)了。
蓮山縣山路不好走,王六兒開著房車。
當(dāng)然這輛車名義上是亞歷克西婭財產(chǎn),包括王六兒也是她的司機。
郝仁可不敢說這輛車是自己的,根本解釋不了啊。
“慢走,我親親的媽媽。”郝仁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不斷向著老媽揮手告別。
徐麗珍卻揪著郝仁的耳朵,“記得上學(xué),我會一直盯著你呢。”
郝仁怎么覺得這句這么耳熟。算了,還是先別浪了,他決定返回學(xué)校給陸主任拍馬屁去。
朦朧的月光撒在田野上,月如鉤。
路上沒有路燈,四周一片寂靜,一道亮光劃過夜色。
王六兒開著越野車,平穩(wěn)的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
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亞歷克西婭,徐麗珍關(guān)心的問道“累了吧,吃顆橘子”,遞上一顆剝好的橘子。
“謝謝,徐。”亞歷克西婭接過橘子,小口慢咬一嘴,真甜。
徐麗珍微微一笑,慈愛的的看著亞歷克西婭。“真是個好姑娘,我家那混小子,真是麻煩了你了。”
嘴里吃著橘子,金絲貓也淡淡微笑,“我不是郝仁干姐姐嗎。”
兩個人開始說話,車內(nèi)的氣氛也不顯尷尬了。
“大妹子,我看你們倆這么投緣,干脆收她做干女兒得了。”王六兒開玩笑的說道。
亞歷克西婭拿著橘子的手,有些輕顫,表明她的心里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忽然,她的雙眼隱隱作痛,血腥邪魅的眸子不受控制,似乎想要從眼眶沖出來。
亞歷克西婭痛呼一聲,捂住雙眼。
徐麗珍嚇了一跳,趕緊挪過來,查看情況。
“怎么了,亞歷克西婭,亞歷克西婭。”
金絲貓忍受著眼中劇痛劇痛,急忙擺手,示意沒事。
她的腦子卻飛速轉(zhuǎn)動,怎么感覺眼睛很生氣,好想是什么冒犯了它一樣。
以前從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如今在這突然出現(xiàn),是被什么東西冒犯了,莫非是周圍有詭異對我們散發(fā)惡意。
亞歷克西婭強壓著想要變換而出的邪瞳,睜眼向四周圍望去。
群山環(huán)繞,黑夜覆蓋一切。
但是亞歷克西婭的眼睛雪亮,不受黑暗影響,將方圓千米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
“東面沒有,西面沒有,背面沒有,”亞歷克西婭有些急切,隱藏起來的危險是致命的。
看著額頭冒汗,眼中布血絲的亞歷克西婭,徐麗珍緊緊攥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孩子,怎么了。”
“沒事,不好,前方……”亞歷克西婭終于搜索到環(huán)山路的前面,飄忽著一個老人,離他們不是很遠。
但是她銳利地雙眼已經(jīng)將老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一身舊衣破破爛爛,雙腳漂浮不定,枯槁憔悴的面色,空洞凸出的眼球,吐出灰白的長舌。
“六哥,加速,前面不管碰到什么都不要停。”亞歷克西婭被郝媽媽攥著的手冒出了汗。
王六兒察覺到亞歷克西婭的緊張,他也不多問,畢竟和她經(jīng)歷過一次治療后,王六兒發(fā)覺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王六兒猛踩油門,房車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
山路回旋,道路漆黑,卻一點也不影響王六兒的開車速度,他的技術(shù)真沒的說。
王六兒透過燈光看到一個老頭站在路邊擺手,他猶豫一下放慢車速。
亞歷克西婭猛的拍拍他的后背,“六哥加速。”
王六兒欲言又止,猛踩油門超了過去。
老漢在路邊招手,看到車慢了下來,臉上露出笑意。
他剛想上前,車子猛的加速,留下一圈尾氣。
老頭搖擺的手臂孤零零伸在空中,滿腦袋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