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神經質的搖著頭。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逮捕,而眼前坐著一個男人。
說實話,呂明很少見到長得這么豐神俊朗的男人,電視上的明星都未必有他順眼。
“你叫什么名字?”
沈彧雙肘支撐著桌面,修長有力的雙手輕輕點碰著,慢慢給對方減輕壓迫感。
“呂明。”
“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呂明聽言后搖了搖頭,他只記得自己在出租房中,每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一睜眼就到了這里了。
沈彧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從他神情和微表情中并沒有看出異樣。
他遞給呂明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題目。并且給了他一支筆。
“先把這些題做了,做完我告訴你發生了什么。”
呂明不明所以,但是看情況也只能去照做。
他看了看紙上的題,有些疑惑。
那些題都很簡單,例如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工作是什么,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一類日常的信息調查。
呂明按照實際情況寫了下來,然后遞給了沈彧。
沈彧看了看呂明的答案,又看了看呂明。將他的答卷交給了一旁的負責記錄的警員。
“你在西峰公園挾持了警方,襲警是要判刑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沒有!不是我!”
沈彧將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給呂明看,呂明從一開始的疑惑變得恐懼起來。
“是他!是他回來了!他為什么還要纏著我?!”
說完就抱著頭滿臉恐懼的哭了起來。
“他是誰?”
結合呂明的答卷和現在的情況,沈彧大概知道呂明身上發生了什么。
“他是我兒子,呂青峰?!?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沈彧將一杯溫水挪到呂明面前,慢慢緩解他的情緒。
呂明將水一飲而盡,手指顫抖的握著水杯,良久才開口。
“他是我兒子,我十幾年前和前妻離婚了。兒子跟我過,前妻每年會給贍養費,直到青峰成年。
就在幾年前,青峰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他開始嗜血,脾氣特別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而且不問原因的虐待動物。
那時候他剛上大學,我就去他學校了解情況,但是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說他脾氣很好,是個很好接觸的人。
我想既然不是學校的問題,那會不會是在生活中發生了什么。但是不管我怎么問,他也不回答。
直到有一次,他把家里他最愛的拉布拉多殺了,只因為狗狗一直想跟他玩,他煩了就殺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甚至逼迫他,想讓他說出來,到底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他依舊不跟我說。
我怕他出事,就去咨詢了醫生,醫生建議我帶他一起去做個心理疏導,應該是心理上的疾病。
但是我不敢跟青峰說,那時候的他就像一個炸彈,點火就著。
可是我真的怕有一天,他殺人了可怎么辦?!
我不想我的兒子變成殺人犯,變成暴躁嗜血的惡魔。我開始往他的飲食里放鎮定藥物,甚至后來放過安眠藥。
但是都不管用,直到有一天,他看我的眼神變得冰冷,我感覺,他不是我兒子了,而是一個惡魔。
他每天晚上都會出去,然后很晚才回來。有次我跟著他,發現他一直去附近的西峰公園。
公園晚上都關閉了,他就翻圍欄進去。有時候是拎著一個袋子。
后來我在他不在的時候去了他去的地方,當時就被嚇傻了。
我那個品學兼優的兒子,竟然莫名的成了一個殺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