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林夏不知道白瑾打的什么主意,但還是慢慢的挪到了床邊,擋住了白瑾對沈彧審視的目光。
白瑾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繼而看向林夏,緩緩地說“我一直想要見你,想看看沈彧的妻子是怎樣一個姑娘。能讓他魂牽夢繞,死而復生。”
林夏沒有時間跟他閑聊,眼前這個人如果是所有事件背后的主謀,那么救治沈彧的辦法他一定有。
“解藥在哪?”
“你問的是沉睡的解藥還是病毒的解藥?”
林夏頓時杏眼怒瞪失聲說道“果然是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解藥在哪里!”
白瑾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知道林夏不敢報警,更不敢對他做什么。畢竟沈彧的命和所有人的命就在他手里。
“你這么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呢?如果你能跟我好好聊一聊,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林夏強忍著怒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會生氣的時候,難得對方找上門來,斷不能意氣用事讓他走。
“你想聊什么?”
白瑾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林夏坐下來說話。
并且好心的說道“我不會傷害沈彧的,你畢竟有孕在身,還是注意點好。”
林夏不甘心的坐在了一旁,顯然白瑾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看到林夏聽話的坐了下來,白瑾才看著床上沉睡的沈彧,輕聲問道“你覺得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呢?”
林夏沒想到他會跟她聊這個,但還是照實說“我相信人性本善。”
“在你們經歷了這么多案件后,你還愿相信人性本善嗎?人,一旦觸及到自身的利益,虛偽的面具就會被撕掉。暴露的都是丑惡的內心。”
“善與惡都在一念之間,善惡不過是人生的自我較量。多善的人也會有自私的一面,多惡的人也會有閃光點。”
白瑾笑意漸濃的看著林夏,好像在欣賞又好像在好奇。
“知世故而不世故,處深世而獨自清。現在很難得會有你這樣思想通透的人了。”
“多謝夸獎。”
林夏冷漠的回了一句,等著白瑾繼續往下說。
“我躺在那里十數年,經常聽到他談論沈彧和你。所以,我對你及其的好奇。今日見到,確實有些理解沈彧喜歡你的原因了。”
“他?顧白?”
顧白,沈彧的弟弟,在原罪假借白瑾之名管理著整個犯罪團伙,在原罪伏法后死了。
“嗯,顧白是個好孩子,只是缺少家人的關愛。其實原罪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過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的。
只是現實的不如意將他們的向往打碎了,如果不是招收在原罪之下,恐怕當今的犯罪率不會這么低。”
林夏冷笑的看著白瑾,忍不住反譏“所以原罪是個慈善機構?這時候再借機洗白是不是有點晚了?”
對于林夏的嘲諷,白瑾依舊沒有動怒。就像一個看過世間風云的長輩,在細心的引導著晚輩。
“你是不會懂得,林啟凱給你了優渥的生活,美好的人生,一片璀璨的未來。
所以你體會不到對人生絕望被社會拋棄的人,要靠什么活下去。
這世間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他們經歷的一切,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是非。就算再不懂也不會讓他們去誤入歧途,讓他們變成殺人犯。你不過是在為你利用他們找借口,冠冕堂皇的洗腦在我這就免了吧!”
林夏被氣得腦仁兒疼,靜茹姐姐到底給了他多少勇氣能讓他這么顛倒黑白大言不慚?
相對于林夏的憤怒,白瑾始終是溫溫和和,不急不惱。他柱了柱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