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絕塵遠去的警車,老才重新打開了店門,扶墻走回前臺里,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嘬了一口,吐出長長的一股煙氣。
“嚇死老子了,大早上聽你樓上動靜挺大,你不會是用強了吧?你說你年輕氣盛的,素了半年了,帶個女的回來,我能理解,可怎么一開葷還整個女警回來,你憋瘋了?”
見葉舒不說話,老才推了推葉舒,“說話呀,嚇傻了?你都怎么人家了?不會回頭又把你弄進去吧?”
葉舒回過神兒,從老才手里搶過煙毫不嫌棄的吸了一口,白了老才一眼,“別說的別人都和你一樣好色又膽小的,她什么人和我有一毛錢關系?”
老才一聽葉舒的輕松口氣,頓時泛起了八卦之心,“咋的?難不成你倆還有點我不知道的故事?一見鐘情?但你可想清楚,她是警察。”
看著老才一臉的擔心,葉舒心里一陣苦笑,老才就這德行,好事還天生的膽小,特別對不起他那張猥瑣的臉,簡單的解釋道“她就是昨晚上喝多了被我撿回來了,早上她喊叫是因為她醒酒以為遇到壞人了呢,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精彩。”葉舒沒敢說自己一直把人家當做失足女了,怕老才知道后又擔心女警會不會報復。
“真的沒干啥?”老才還是不太相信。
葉舒朝著老才臉上噴了一口煙,“滾犢子,我不像你一腦子齷齪,天天想著那點事兒。”說著,葉舒朝著前臺后面的房門緊閉的小屋子一努嘴,“要不,讓你的好妹妹給我檢查檢查,看我彈藥是否充足?”
葉舒所說的好妹妹是老才的相好,一個做推銷住在這公寓姓郝的女子,推銷的是什么葉舒不太清楚,反正她把自己成功的推銷給了老才,成了他的好妹妹,當然,成了妹妹了,房錢自然沒人再提了。
“滾蛋。”老才笑罵著懟了葉舒一下,“我是怕你惹到警察。”
“切,還挺獨。”葉舒嘿嘿一樂,抽著煙轉身上了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撿回來的時候誰知道她是警察?”
“等一會兒。”老才叫住了葉舒。
“干啥?同意了?”葉舒扭頭笑著問道,滿臉淫笑的掃了眼那屋子的門。。
老才抄起火機扔向葉舒,“滾蛋,剛才103那人說坐便器不好用了,你一會給看看去。”
“知道了。”葉舒接著上樓。
“你倒去看啊。”
“一會的,昨晚沒怎么睡,我先回去瞇會兒。”
“睡死你……”
葉舒住在這里是不花錢的,因為他還擔著老才這家公寓的水電維修工作,用他的話就是“雖然我是兼職,但也只讓你包住,沒讓你包吃啊。”當然,即便葉舒什么也不干,老才也會讓他一直住下去,畢竟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常言道“同學情、戰友情,天下第一情”。說起葉舒和老才的關系,雖然沒有同學情戰友情那樣同甘共苦的高尚,但也是共患難的情意——他們曾是獄友。他們不喜歡警察的原因也是為此,同命相連的兩個冤大頭,對警察自然畏而遠之。
103坐便的沖水閥壞了,下午的時候葉舒直接給換了一個,換下來的被他拿走了,回頭修修還能用,這是老才喜聞樂見的。
手機被征用了,網上發布的消息也算白發了,有人咨詢也聯系不到,就算那個女警幫著接了,生意也是黃了。一天沒聽過電話鈴聲的葉舒很不習慣,一天沒出門,晚飯也是在老才那蹭的。
晚飯時聽老才一頓分析,葉舒覺得自己的手機可能回不來了。想想自己的工作,葉舒咬咬牙,打算明天買個手機,重新再辦個號。至于原來的手機號,不能辦掛失。葉舒認為老才說的很有道理,人家女警正用著手機呢,突然用不了了,不管耽誤沒耽誤人家的事,罪過都不輕。那可是他們本來就躲都來不及的主兒。那個手機是葉舒畢業剛工作時買的,不值什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