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死?有什么吃的?”譚笑精神一振,抓著葉舒的手也是一緊。人就是這樣,知道沒有活路的時候可以看淡生死,因為絕望了。但只要有希望,誰都不想死。
葉舒咧了咧嘴,吱吱嗚嗚半天才緩緩說道:“上邊不是還條大白蛇么,咱們可以把它吃了。”
“你說那蛇?”譚笑身子一抖,表情非常不自然。“對,就那條蛇,足夠大。”
譚笑嘔了一下,想想那蛇就惡心,讓她去吃,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葉舒拍了拍譚笑,雖然他也犯惡心,但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勸道:“沒事兒,都說天上龍肉好吃,龍咱們是見不到,更別說吃了,但是蛇是小龍啊,咱們一樣嘗嘗,而且我聽人說,南方人愛吃蛇肉,經常煲什么蛇羹,說吃了蛇肉,蚊子就不叮了。”
“可是”
“沒事兒,你不用去,不看著就不惡心了,你去廂房里泡個澡,好好洗洗,累了就去那屋床上躺會兒,我自己去上去,一會就回來了。”“那好吧。”雖然譚笑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是有吃的了,他也不想選擇餓死,更何況她本就不是一個猶猶豫豫的人。
葉舒將譚笑推上了廳堂,自己也爬了上來,并取下了“燈籠”,教會了譚笑怎么為泡池兌水后,他提著“燈籠”出了院門。雖然譚笑也想跟著去,但葉舒說什么也不帶她,吃現成的和看過過程再吃不是一碼事兒,他擔心譚笑看完過程真的吃不下去。
有了“燈籠”照路,步伐就快了許多,葉舒很快就從石壇的洞口回到了那個半球廣場。這里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連個鳥都飛不進來,更不會有別的東西來破壞,大白蛇的尸身還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
可能是這里微生物少的緣故,雖然大蛇尾部的傷看著觸目驚心,但是卻沒有出現腐爛的跡象。葉舒將蛇拉到水渠旁,這玩意兒看著就恐怖,總擔心它會突然咬自己一口,用石頭把蛇頭砸的稀爛,解決了“心頭大患”,然后從地上的碎石堆里挑了一塊鋒利的石頭給大蛇做了“解剖”。蛇皮很厚,也很硬,葉舒費勁巴力才將蛇皮剝去。
聞著蛇血的血腥味兒再配合著蛇身上的土腥味兒,讓葉舒又想起了“不倒翁”的蛇,還有他家地下室的情景,想到那些,葉舒就止不住的干嘔。他想吐,但吐不出來,他肚子里太空,沒有能讓他吐出來的東西。嘔了一會兒,葉舒終于適應了這個環境,開始正式操作起來,給蛇進行開膛破肚,至于內臟一類的,葉舒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管它蛇膽什么的有沒有藥用,都一股腦兒直接遠遠的撇開了,他只要能吃的蛇肉。
蛇太大了,葉舒只切了一段,那還費了半天的勁呢。在水里洗了又洗,直到蛇肉被洗的已經徹底沒了血水流出,葉舒才折了段樹枝將蛇肉串起來,然后又撿了幾片薄一些的石片在石壇上磨了磨,磨的有了刃才收了起來,他要給譚笑做個“蛇肉刺身”。本來還想折兩根樹枝做筷子用,但想想這樹的果子有毒,樹枝也可能有毒,樹枝都撿起來又扔了。一切準備妥當,葉舒才提著“燈籠”下了洞口,快點回去吃點兒,現在已經餓壞了,快要迫不及待了。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譚笑正坐在正房的門口,身上披著外套,頭發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出浴沒多久。
“回來了?”見到葉舒進了院子,譚笑便迎了過去,但見到葉舒手里拎著的蛇肉時,她站到了另一邊,盡量不離得太近。
葉舒嘿嘿一笑,故意將手里的蛇肉往起一提,“這還躲什么,一會兒咱們就吃它,我去切一下。”葉舒將廚房里的石鍋搬了出來,拿到泡池那里沖了沖,臟水就直接從池底倒走了,又用石鍋盛水,將泡池的池壁沖洗了一下,他也想好好刷刷,可惜沒工具,也只能如此了。
看著葉舒搬鍋,又洗又沖的,將譚笑弄的糊涂了,“你那它做什么啊,咱們又不能生火?”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