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知母也莫若子。丁峰還是低估了他媽,他媽一路小跑進了院子,推開擋在門口的丁峰就進了屋。好在葉舒和譚笑已經換的差不多了,才避免了尷尬。
丁母進了東屋,拉住葉舒就是左看看右看看,從頭看到腳,還掀起他衣服看了看,見到葉舒沒事,伸手給了葉舒一巴掌,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你這孩子,這些日子跑哪兒去了?他們都說你死了你要是死了,你們老葉家不就完了么”,邊說邊哭,邊哭邊打,只是每一巴掌落在葉舒的身上都變成了愛撫。受她傳染,門口的丁峰和張亞楠,還有屋里的譚笑都跟著默默流起了眼淚。
“嬸兒,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葉舒剛想嬉皮笑臉的,但此時此景,再笑就太不合適了,只能站在地上任由丁母拍打。丁母拍打了一會兒便停手了,摩挲著葉舒的臉龐和頭發,“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怎么臟成這樣了。”說著,擦了一把眼淚,“你們沒吃呢吧?餓壞了吧,想吃啥?嬸兒給你做去。”聽丁母一說,葉舒的肚子很應景的叫了一聲,葉舒嘿嘿一笑,“嬸兒,我想吃面條,雞蛋鹵的。”他和譚笑下午到現在就沒吃東西,早餓了,現在終于能吃頓熟的了。
“行,你等著,嬸兒這就給你做去。”丁母笑著抹了把眼角的淚水,轉身出去了,她要回家給葉舒做面條,因為葉舒家連面都沒有。出了門,丁母又轉回來了,一把拉走了張亞楠,“亞楠,你和媽一起回去整,能快點兒。”
丁家婆媳走了,葉舒和譚笑相視一笑,她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還是突破血緣關系的。他們心里暖烘烘的,尤其是譚笑,這種溫暖是她從沒體驗過的。
譚笑挑了幾件衣服去廂房里洗澡,還要重新換套衣服,剛才穿的匆忙,現在要好好洗漱一番,重新換套舒爽的衣服,至于她那身兒沒怎么離身的內衣,她打算好好保存起來。
女人梳洗打扮講究精致,不管是女神還是女漢子,至于男人,就沒什么講究了,葉舒重新換了一遍衣服,剛才她和譚笑都是直接往身上套的。然后用臉盆接點水,隨便的洗了一下,他不是臟,基本每天都能在河里洗上一遍,就是水涼點。他只是亂,這些天胡子頭發的,也沒辦法打理,亂蓬蓬的,胡子一刮就顯得干凈了不少,尤其那白嫩的臉皮,哪還像落過難的。收拾妥當后,葉舒趿拉著一雙拖鞋和丁峰坐到了客廳里,聊起了這些天的情況,主要是打聽他們進山后發生了什么,畢竟還要小心秦守正。
原來那天撂下電話,丁峰意識到要出事兒就就和家里聯系,讓他爸召集人去幫葉舒,結果他爸他媽都在縣里還沒回去,他又聯系老五那幾個,那幾個也都不在家,于是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趕,他的收割機還在修理不能開,只好借了輛自行車往回猛蹬,只是秦守正坐的是張玉溪的警車,他哪里追的上。
丁峰到家的時候葉舒已經跳河了,也沒遇上秦守正和張玉溪,一切都是聽別人說的。他沿著河找了一夜,連瀑布下邊都找了,也沒發現葉舒和譚笑的蹤影,往下游打聽,同樣沒有消息,他猜測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不然不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第二天丁峰回到家,葉舒家門口停了一輛警車,正是他昨天見到的那輛,他沒敢明目張膽的去葉舒家,回到家和丁父說了一下。丁父聽說警車里坐的警察昨天和那老頭一起來過,便不讓丁峰出門,怕他做什么傻事,畢竟現在葉舒他們生死未卜,但一定兇多吉少。現在還有警察出面,也就基本定了性,如果添亂,把他抓起來都不多。丁峰雖然楞,但他又不傻,沒有再出家門,只是在屋里偷偷看著院外的情況,不知道那個警察在這是等著葉舒落網還是在接應那個老頭。
臨近傍晚的時候,那個老頭出現在了葉舒家門口。看到老頭安然無恙,丁峰知道,一定是葉舒和譚笑出事了,他是回來和張玉溪會和的。出乎丁峰意料的是,張玉溪看到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