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來了?快過了。”
看到來者,唐老爺子哈哈一笑,很是高興,其余人對來者也都熟悉,熱情的打著招呼,尤其是唐俊杰,更是直接起身相迎,還讓那人坐在他那位置。
那人沒有入座,而是隔著桌子像唐老爺子行禮,口中念念有詞:“洪天宇祝唐爺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那人說的是什么葉舒一句都沒聽懂,看看譚笑,她也一樣,再看看其他人,估計也是一樣,同樣都是不懂裝懂的表情,十有八九都是沒聽明白,唯有唐老爺子高興地不得了,也知道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招呼傭人在他身邊再加一個座位,讓那人坐在他和譚笑之間。
“謝謝唐爺爺。”那人沒有客氣,徑直走過去坐下,跟他進來的人則連著一個盒子,一步不離的站在他的身后,沒什么表情,也不說話。
那人轉身從隨從手里拿過一個錦盒,雙手遞給唐老爺子,“唐爺爺,聽聞今天是您大壽,天宇特意過來祝賀,天宇前些日子去往深山,有幸采得百年野山參一支,正好送給您老。”說著,還將錦盒打開,將里面的人參露了出來,讓唐老爺子看看品相。
“嗯,不錯”沒等唐老爺子說話,一邊就有不少人捧場。
“哈哈天宇有心了。”唐老爺子沒有客氣,接過來轉手交給了李姐。然后指著那人問譚笑,“小妮兒,你還記得他嗎?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的。”譚笑搖了搖頭,“不記得,對不起。”沒有什么表情,她也沒有想再認識的打算。進山就能采到野山參,還是百年的,拿山參當路邊的野花呢,說采就采。自己和葉舒深山老林里待了那么多天也沒遇到一顆人參,吹牛也不知道打草稿。
那人仔細看了看譚笑,驚訝道:“你是唐妮?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洪天宇呀你不認記得我很正常,畢竟這么多年了,但我可一直記得你呢,一直聽雪凝姑姑提到你,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你了。”
“是嗎?那謝謝你了。”譚笑應付的笑了一下,然后又不再說話,看都懶得多看那人一眼,從小到大認識的人多了,誰能記住所有的,而且自己這么多年沒來過唐家,他還去哪記得去?騙人也不知道編個圓滿的謊話,是在質疑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嗎?而且這是家宴,根本沒請外人,他不請自來算什么?
“小妮兒,你不知道吧?天宇哥自從在姑姑那見到你的照片,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啊,今天終于見到本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自從洪天宇來到以后,唐俊杰表現的越來越活躍,剛才給那人讓座也就罷了,現在更敢主動為譚笑去介紹那人,好像忘了下午被揍的事。
“是啊,今天終于如愿以償了。”洪天宇主動伸出手,想和譚笑正式認識一下。譚笑權當沒看見那邊的動作,而是扭頭叫過葉舒,“老公,咱們兩個換一下位置,我和萌萌說會兒話。”
“行。”葉舒讀懂了譚笑的眼神,和譚笑換了個位置,只留下那個洪天宇舉著只手,堅持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尷尬的停在那里。
對面的唐翠柏見洪天宇定在那,有些不滿,隔著桌子對譚笑說道:“小妮兒,你這就不對了,怎么不和你天宇哥打打招呼呢?天宇的爸爸、媽媽和我,你媽媽,你大舅,都是多年的朋友了,那是通家之好,快,和你天宇哥道個歉,你們同齡人有共同語言,好好聊聊。”
看著紅頭脹臉的唐翠柏,譚笑冷笑了起來,“你們和他父母是朋友,那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愿意你聊你聊去,用不著你教我做事兒。”對于這個舅舅,譚笑可沒什么尊重,當初自己父母之所以分開,有一部分就是他的原因。
“嘿!”出口就被懟,這讓唐翠柏很是不爽,拍了下桌子,先是自己一激靈,看看自己家老爺子和妹妹沒反應,他又板起了臉,喝道:“你怎么說話呢?”譚笑也沒給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