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出來十來個人,男男女女一大幫,有頭發斑白的,還有尚未離懷的,老幼都有,各個哭天抹淚,下了電梯找到監護室位置便都涌了過去。
“這里不能隨便進入……”剛才那位女護士又迎了出來,可惜這次她面對的不是葉舒和佟雨彤,那些人根本不聽她解釋,一邊哭喊著一邊往里面闖,尤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哭喊的最為厲害,那個護士擋在門口,卻根本架不住他們人多手雜,闖進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怎么回事?為什么在這里吵吵鬧鬧的。”聽到那邊的吵鬧,一個醫生從辦公室室里走了出來,怒斥了一聲,臉色很是難看,他的身后又跟出來兩個,雖然都帶著口罩分不清相貌和年齡,只能從形體分出他們的性別。
看到救星來了,那個護士喜出望外,和最前面男醫生解釋道:“李醫生,他們是傷者的家屬,現在要減去看傷者,不管我怎么和他們解釋,他們就是不聽勸阻,非要進去看望傷者,這樣不行啊,上車還在觀察期,不能讓人打擾的,你快和他解釋解釋……”
聽到這些人是傷者的家屬,那個醫生嘆了口氣,臉色有點緩和,走到門口,拉住了那個哭喊最大聲,闖的也是最賣力的那個中年女子,“大姐,你是病人的母親吧,你冷靜一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冒然闖進去,對他不安東尼沒什么幫助,更會影響病人的休息……”
或許身份不同,話語的被人接受的程度也不盡相同,醫生的話比護士的話好使,那個李醫生簡單的說了兩句后,人群就靜了下來。然后醫生讓人把眾人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好像要進一步的給她們講解一下病人的情況,只是辦公室有限,一時難以容納這么多人,有幾個直接被擠在了門外,但都伸長脖子聽著醫生的話,沒人敢哭喊,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沒有聽到。
走廊里重新回歸安靜,別人哭哭喊喊的,至少掛念的人還在,遠遠的看一眼,過兩天還會重聚,可他們掛念的人呢,看不到,更盼不到……葉舒他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頭,秦川拿著手機也半天沒有撥出去電話。
過了一會兒,那個醫生帶著那個中年婦女還有抱著小孩的年輕女子進了監護室,在里面沒呆幾分鐘,那幾個人又出來了,出來時雖然還不斷的擦抹眼淚,但神色比剛才強了不少。在門外對那個醫生一通感謝,說了半天話,然后才召集大隊人馬離開。
望著那些人上了電梯,神情與來時的哭天搶地大不相同,葉舒和秦川說道:“秦叔,你打電話問問吧,咱們也不能總在這兒耽誤啊……”
“叮……”葉舒話音未落,另一部電梯的門打開了,葉舒等人沒人沒有抬頭。監護室里面兩個人呢,才走了一家人,料定這是另一家人,還行,竟然是錯峰來的,不然遇到一塊,估計那醫生一起面對這么多人也會手足無措。
果然,電梯里又出來不少人,只是與剛才那波人不同,這波人很安靜,出了腳步聲,沒有別的聲音,顯得氣氛很是壓抑。不過葉舒倒也理解,面對悲傷,每個人發泄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有嚎啕大哭尋死覓活的,也有默默無語兩眼淚的,顯然這家人比剛才那家素質要高出一個層次。
“他們有各自的類型,那我們呢,應該宣泄一下,還是壓在心底?”葉舒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打算,此時和他父母去世時的悲傷不是一種情況,看著手里的煙,煙已經被他玩弄的的有了溫度。
“師父!彤彤?”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驚呼,那些人都停下了腳步。
聽到聲音,葉舒等人都抬起了頭,只見五六個身著警服的年輕警察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和穿著病號服的人,而那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又高、又大、又黑、又壯,初了佟鐵柱還能是誰。
“黑熊?”葉舒心里一陣狂喜,只是看道佟鐵柱身邊那幾位,他又把笑容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