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葉舒是調侃還是熟絡,佟鐵柱就是一個勁兒的嘿嘿傻笑,同時手里還不停的和佟雨彤做些小動作。
葉舒看著佟鐵柱,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沉聲說道:“黑熊,這里沒外人,你就別硬撐了,難受就說出來,沒人會笑話你。”
佟鐵柱楞在了那,笑容僵在了臉上,手上的和佟雨彤打鬧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師父,你說啥呢?我都沒聽懂,我哪里硬撐了,看到你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難受呢……”
佟鐵柱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發現葉舒的眼神中怒氣越來越盛,直到最后,他徹底的沒了聲音。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葉舒冷著臉說道,見佟鐵柱不動,葉舒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佟鐵柱的衣襟,對于撕別人的衣服,葉舒已經很有心得了,一撕一扯,一件好好的病號服被他弄成了兩半。佟鐵柱赤裸著上身完暴露在眾人眼前,一身古銅色的肌膚,白色的包扎部位尤為現眼,白中透著紅,中間還滲著血跡,與剛才他露給眾人看的不同,他的后面也被包扎著,中間同樣有著血跡。
“哥,你這是……”佟雨彤想伸手去摸佟鐵柱的傷處,但又不敢去捧,手半伸半縮,又咧嘴哭了起來。不僅是佟雨彤,秦川和譚笑也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佟鐵柱傷成這個樣子,哪個貫穿傷的傷者可以這么從容平淡的和人聊天啊。
“彤彤,別哭,哥不是還好好的么,就是一個貫穿傷,不要緊……”佟鐵柱拍打著佟雨彤的肩膀,而此時,他的臉上也不再是剛才若無其事的表情,咧著嘴,盡量深吸了幾口氣。
佟鐵柱安慰了妹妹幾句,等佟雨彤哭聲漸歇,他才苦笑著問葉舒,“師父,沒想到這個也沒瞞過您?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葉舒讓譚笑給佟雨彤拉到自己這邊坐下,自己坐到了佟鐵柱的身邊,“你不是個愿意表現脆弱的人,當初我把你打得多處骨裂,你還沒事人一樣四處走動,但今天你卻把你主動展示你的傷口,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剛才我阻止你下跪踢你那一腳的時候時,我發現你坐下的時候表情變化很大,我就知道你受的傷不輕,至少不是你表現出來的這么不值一提……”
聽葉舒說完,佟鐵柱低下了頭,沒有反駁,而秦川和譚笑則是默默點了點頭,他們剛才只在意佟鐵柱的傷了,并沒有看他的表情,眼力可是他們吃飯的本錢,現在竟然被一個非專業人士給比下去了。
“傷到骨頭了嗎?”葉舒繼續問到。前后傷口的位置都比較偏上,沒有傷到肺,這一點葉舒還是比較篤信的,但是傷到骨頭,那也對佟鐵柱又很大影響的。
佟鐵柱搖了搖頭,回答道:“沒碰到骨頭,直徑穿過去的。”
葉舒繼續問道:“對手真的特別厲害,讓你連完躲過去的機會都沒有?”
“他別的能力我不清楚,但是出招確實凌厲快捷,從抽刀到出刀,動作非常快,跟閃電似的,令人防不勝防。”說到這些,佟鐵柱身子又有些發抖。
“你哆嗦什么?”葉舒看到佟鐵柱神色再變,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這是怕了,還是不服?”
“我不服。”佟鐵柱大吼一聲,眼神異常堅定的說道:“他是出招太突然,而且當時我們正在往前沖,準備不及時,如果真的正面對戰,他未必能贏的如此輕松。”
“你們動手不是為了比試,出手就要分勝負,勝者生,敗者死,沒人給你準備的時間,還會無所不用其極。”
“是,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佟鐵柱恨恨的說道,然后氣勢一下子泄了,滿臉的自責,“因為我的無能,差點害的我的兩個兄弟跟我一起丟了性命,我對不起他們……等這兩天拆過藥線的,我就辦理出院繼續調查他們,一定將他們捉拿歸案,替我那兩個兄弟報仇,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替他們報仇,還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