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笑搶過電話和盧洛伊解釋了一下佟鐵柱的傷勢,告訴她不要著急,并且還在解釋的同時對葉舒使用了家法,讓葉舒又好好說了一遍,但盧洛伊還是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不但她來了,她的老子盧天成也跟著一起來了。
“你們是飛來的嗎?怎么這么快……”看到他們父女神色匆匆的樣子,葉舒還是不分場合,忍不住嬉皮笑臉的開起了玩笑。
“師父……”盧洛伊和葉舒打聲招呼后便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病床前,此時,她的眼里只有佟鐵柱,至于葉舒問的那些,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如果不是葉舒擋在她的面前,可能連那聲招呼都不能打。
葉舒被晾在那,只能攤了攤手,以示自己的尷尬,結果又遭到譚笑和佟雨彤一陣哄笑,誰讓他把佟鐵柱的傷說的那么重呢,盧洛伊沒哭著進來就不錯了,更笑他自討沒趣,人家情人的眼里哪有他的身影。
盧洛伊身后跟進來的盧天成略帶尷尬的和葉舒解釋“葉兄弟,我們接到電話便開車過來了。洛伊聽到消息急壞了,一時失了禮數,你別見怪。”
“他們感情好,我有什么見怪的。”葉舒撓了撓頭無所謂的說道。同時心里暗道“你閨女現在這叫失了禮數?你這當父親的不會是沒看過你閨女吃飯時的狀態吧?”
盧洛伊把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佟鐵柱身上,看著佟鐵柱身上的無菌敷貼也不說話,就像能隔貼視物直接看透里面的傷勢似的,慢慢地,她的目光從佟鐵柱身上移動到他的臉上,看著佟鐵柱那張布滿無聲傻笑的臉,臉色都沒有以前那樣黑了,一點都不健康,盧洛伊的眼圈開始泛紅。
“黑熊都傷到哪里了?醫生怎么說?”盧天成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擾女兒和準女婿的眉目傳情,只能在葉舒這表現自己的關心。
看著那一對身材偉岸的“壁人”在那默默無語兩眼淚的煽情,葉舒感覺自己這幫人很多余,比電燈泡還礙手礙腳。葉舒擺了擺手,“我們出去說。”
“好。”盧天成也不便在這里呆著,直接跟著葉舒出了病房,然后兩人在走廊里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他們剛坐下,佟雨彤也被譚笑拉了出來。佟雨彤還有些不高興,一邊撥打譚笑的手一邊抱怨道“笑笑姐,你拉我干什么呀,我哥身上有傷,我要照顧他呀……”
譚笑將佟雨彤拉到了座椅跟前才松開手,白了佟雨彤一眼,說道“你洛伊姐在里面,哪里照顧的不比你強,你笨手笨腳的少湊熱鬧。”
“我哪里笨手笨腳了?在你家這幾天,你們襪子都是我洗的,那你怎么不說我笨呢……”佟雨彤不滿意譚笑對自己的評價,還想爭論兩句,可惜譚笑都不聽她那些話。譚笑伸手在佟雨彤頭上點了一下。
“平時挺精明的一個小丫頭,今天怎么那么傻呢,整個醫院里屬你最亮。”
譚笑這一“點撥”讓佟雨彤如夢方醒,忙笑著和譚笑賠不是,拉著譚笑坐到了葉舒身側。
“葉哥,陸叔叔,你們聊什么呢?”佟雨彤不但不操心誰照顧佟鐵柱的問題,也不擔心佟鐵柱那傷了,反正已經傷了,養著就是了,擔心也沒用,她就是這么想的開。
“我和你陸叔叔說你哥的事情呢。”
葉舒和盧天成說了一下佟鐵柱的情況,怎么受傷的,傷成什么樣子,他都說的很詳細,畢竟知道的有限,如果再刪減一些,那就只能一語帶過了。怕自己說的不詳細,他還讓譚笑和佟雨彤在一旁不時補充幾句,最后他也問盧天成是否聽說過行兇者這號人。案子破不破葉舒不關心,那個楚留聲是何許人也,他也不想知道,現在他只想知道那個行兇者的來歷和下落。自己徒弟這一刀不能白挨了,那不僅是一前一后大小兩個疤,如果不報仇,葉舒相信這會是佟鐵柱心里永遠的一道坎兒,萬一心里熬不住,人直接頹廢了呢,這樣的例子可不是少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