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這才想起來古代交通不便,前世高鐵一天就能到達的距離在這里可能要走上一個月,馮林指不定還沒到家呢,年假就已經結束了。
顧嬌“哦。”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馮林“……”
日子是提前定好的,王掌柜與那位老大夫天剛亮便在診堂里候著了。
馮林與顧嬌都跟了進去。
老大夫先問了蕭六郎這幾日在家藥熏的情況。
“每晚入睡前都有藥熏。”蕭六郎如實道。
他每晚放學到家,顧嬌都已經將飯菜做好,以及把他的藥熬好了。
老大夫點點頭。
馮林道“張大夫,蕭兄的腿是不是快好了?”
老大夫道“好不好,要等手術過后才知道。”
“你說什么?手術?”馮林愣住了。
蕭六郎的眸子里也掠過一絲錯愕。
顧嬌就是擔心會出現這種狀況所以一直沒告訴他們,這個時代的手術并不普及,大家的接受度不高,普遍認為只有在戰場才會用到。
馮林驚嚇道“張大夫!您之前沒說啊!”
老大夫當然不會把實話倒出來,正色道“那不是當時條件不允許嘛,如今藥熏了一段日子,經脈打開了,可以做手術了。”
但這畢竟是大事,要在人的身上動刀子的,馮林很是猶豫“除了手術,別無他法嗎?”
“嗯。”老大夫點頭。
“一定能成功嗎?”馮林又問。
“這個不能保證。”老大夫摸著良心回答,“要是成了,他就能恢復正常行走,要是失敗了,他可能比現在還糟糕。”
這也是顧嬌當初的原話,就算她是研究所最厲害的醫生,也不敢夸下海口說哪臺手術完全沒有風險。
“蕭兄……”馮林打退堂鼓了,他是個保守派,不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
蕭六郎卻淡淡地動了動唇角,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手術吧,勞煩張大夫了。”
他答應得如此之快,就連顧嬌都朝他看了過來。
其實就算相處了那么久,顧嬌也從來沒有真正地看懂過他,不過剛剛那一瞬,她似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冰冷的漠視。
就像是……他毫不介意手術可能會失敗。
他是真的膽子大,還是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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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不在乎的,我替你在乎!
時隔半年,家里的小家伙又不舒坦了,這次當地醫院沒法子,只有到武漢來。不同科室的醫生給出的診斷還不一樣,神經內科說是心理問題,讓住院做暗示治療;骨科醫生說是寰樞關節半脫位,讓回家做牽引,開了個頸托。
她小人家可有想法了“我不住院!我也不要頸托!”
我說,行,那咱倆從長計議?結果晚上在酒店疼得飯都吃不下,自己乖乖地把頸托戴上去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