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次也是來找主持的嗎?”如果她記得沒錯,她上次就是來找主持的。
顧嬌想了想,認真點頭“嗯。”
原本打算順便給蕭六郎求下菩薩的保佑,可菩薩好小氣,非得人磕頭跪成那樣才顯靈。
夫人忙道“那你快去吧,主持就在廟里,去晚了他又下山了。”
主持近日下山比較多,據(jù)說是鎮(zhèn)上的一戶人家要收養(yǎng)廟里的孩子。
顧嬌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一個人能走嗎?別一會兒又摔下去了,那可沒人救你了。
夫人讀懂了顧嬌的眼神,溫聲笑道“我剛剛應該是累了,有點頭暈,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何況也不剩幾步路了。”
顧嬌問道“你經常頭暈嗎?早上多還是晚上多?空腹的時候多還是吃飽后多?”
夫人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怔了下,但還是客氣地答道“早上,剛起床那會兒比較多,若是不吃東西也會頭暈。”
顧嬌哦了一聲,從荷包里拿了一塊麻糖給她“多吃點糖。”
把糖給這位夫人后,顧嬌便去找主持了。
顧嬌是第二次來寺廟,不少小師父都還記得她,知道她是來買山的便將她領去主持的禪房了。
也是巧,主持剛接待完一位客人,那客人從主持的禪房出來,與顧嬌擦肩而過。
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模樣周正,衣衫華貴。
這是顧嬌在寺廟看見的第二個香客。
“是顧小施主來了吧?”禪房內傳來主持寬和的聲音。
顧嬌嗯了一聲,邁步進了禪房。
令顧嬌意外的是,禪房里居然還坐著幾個光頭小和尚,都是四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虎頭虎腦的,眼神調皮又干凈。
一樣的光頭,一樣的衣裳,顧嬌頓時感覺自己有些臉盲了。
小和尚們睜大眼看著顧嬌。
顧嬌雖是第二次來寺廟,可上回小和尚們還沒來得及看見顧嬌呢,便被那位夫人的丫鬟呵斥跑了。
因此嚴格說來,這才是雙方的第一次見面。
小和尚們的眸子都瞪圓了。
好半晌才用小手捂著嘴,自以為聲音很小地說起了悄悄話。
“哇!她臉上有朵發(fā)(花)!”
“為什么她臉上會有發(fā)發(fā)(花花)?”
“為什么我們沒有?”
“我也想有發(fā)發(fā)(花花)!”
小和尚們一口一個發(fā)發(fā),不過顧嬌還是聽懂了,是花花。
所以,他們以為她臉上的胎記其實是朵花嗎?
“你自己發(fā)(畫)的發(fā)(花)嗎?”一個小和尚問。
是啊,生下來就畫了,還洗不掉呢,羨慕不羨慕?嫉妒不嫉妒?
顧嬌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群好奇小和尚。
主持方丈清了清嗓子,對小和尚們道“你們先去找凈塵師兄。”
小和尚們儼然有點兒不想走,但凈塵師兄的魅力應該挺大,小和尚們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跑出去找他了。
一串小和尚挨個跨過門檻,最后那個吧唧一聲摔倒了。
顧嬌立馬認出了他來,看臉她不認得,但看這笨拙的小樣子,可不就是上回撞在她大腿上的摔跤小團子?
顧嬌又想挼一挼他,但他麻溜兒地爬了起來,完全沒給顧嬌神魔爪的機會。
顧嬌遺憾地癟了癟嘴兒。
主持方丈示意顧嬌坐下。
顧嬌坐下后喝了幾口苦茶,想到從禪房里出來的青年男子,于是問主持方丈道“剛剛那位是香客嗎?還是和我一樣,也是來買山的?”
主持方丈溫和地笑了笑,說道“他不是來買山的,是來收養(yǎng)孩子的。”
顧嬌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主持方丈解釋道“廟里的小和尚都是孤兒,有時候,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