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去活來的,吃藥都不管用。
房嬤嬤嘆了口氣“三公子素來嬌慣,皮外傷也哭爹喊娘的,可憐小公子,心疾發(fā)作也不哭不鬧,這是有多心灰意冷,卻有人以認為他沒事。”
顧瑾瑜的臉上火辣辣的。
房嬤嬤一席話,既諷刺了顧瑾瑜,也給顧承林扣了一頂帽子下去,一會兒顧侯爺哪怕見到嗷嗷大哭的顧承林也只會認為是他嬌氣。
顧侯爺蹙眉道“琰兒與承林見面了嗎?”
房嬤嬤冷笑道“也是巧,三位公子竟然進了同一家書院,開學頭一天,三公子便認出了小公子,小公子缺不認識他,被他拐去柴房綁起來關(guān)了一整天,后面心疾發(fā)作,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
顧侯爺雷霆震怒“逆子!讓他給我在祠堂跪著!”
冷冷說罷,顧侯爺看也沒去看顧承林的傷勢,坐上馬車去碧水胡同看顧琰了。
草坪上只剩下房嬤嬤與顧瑾瑜。
顧瑾瑜張了張嘴。
房嬤嬤屈膝一福“二小姐,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去歇息了,奴婢也要回去伺候夫人了。”
“嬤嬤!”顧瑾瑜叫住她,“我……方才是打算說的。”
房嬤嬤點頭“奴婢明白,二小姐雖不是侯府親生的,可到底是夫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二小姐又怎么會不幫夫人,幫旁人?那不是太狼心狗肺了嗎?”
顧瑾瑜臉一白。
房嬤嬤淡淡一笑“奴婢是下人,不會說話,請二小姐擔待。”
顧瑾瑜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她感覺自己被罵了,可房嬤嬤又一個字也沒針對她。
房嬤嬤到底是姚氏的心腹,也就顧琰能與她置氣,作為乖乖女的顧瑾瑜萬萬不可以。
“嬤嬤言重了。”顧瑾瑜道,“嬤嬤去照顧我娘吧。”
房嬤嬤語重心長道“二小姐不妨記住夫人的話,少與先夫人的三位公子來往,他們是不會接納二小姐的,將來也不會成為二小姐的依靠。恕奴婢直言,二小姐真正靠得住的人只有夫人與大小姐。”
顧瑾瑜微微一笑“我記住了,嬤嬤。”
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丫頭,只會地里刨食,憑什么成為她的靠山?
憑那個高中了解元的瘸腿相公嗎?
嬤嬤確實老了。
顧侯爺去看了顧琰,顧琰已經(jīng)沒大礙了,不過還是裝出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顧侯爺氣壞了,回到府里,任顧老夫人怎么過來找他,他也堅決不去找顧長卿把顧承林放出來!
顧老夫人讓人給顧承林送炭。
“送什么炭?凍死他得了!”
顧承林的炭就這樣被親爹給沒收了。
女學一事,蕭六郎在國子監(jiān)也聽到了一點風聲。
這件事其實與圈子里傳的略有出入,它并不是太子妃主張的,早在十多年前,莊太后便提出過開辦女學,只是遭到了陛下與內(nèi)閣大臣們的一致反對。
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舊事重提,最大的可能是陛下的主意。
莊太傅率百官懇請重開國子監(jiān),在朝廷與百姓心目中威望陡增,陛下要為皇室積攢聲名威望,于是借太子妃的名義開辦了女學。
既然是朝廷開辦的,女學的質(zhì)量就必定不會太差。
晚飯時,蕭六郎在飯桌上說了女學的事。
小凈空哇了一聲“女學?那是不是嬌嬌也可以去上去啦?”
老太太隱約覺著女學二字聽著怪耳熟,她認真地回憶,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支持顧嬌去念書“可以去。”
顧嬌……并不想去。
前世經(jīng)歷過高考等一系列殘酷考試的某人表示這輩子都不想再翻書了。
家里倒也沒強迫她,畢竟,被強迫上學的滋味實在太愁人啦。
蕭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