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咸鴨蛋。”
蕭六郎頷首“送了。”
這些事她忘記交代玉芽兒與房嬤嬤了,沒想到他這么細(xì)心,一直留意著,還不聲不響地都給辦好了。
顧嬌托腮看著他,眸子亮亮的,仿若有萬千星辰“相公,你真好。”
你也很好。
蕭六郎在心里默默說道。
顧嬌繼續(xù)吃綠豆湯。
蕭六郎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纏金絲大錦囊繡袋上,問道“這是什么?”
顧嬌道“花瓣,御花園摘的,做了鮮花餅,還剩一點(diǎn)我?guī)Щ貋碜龈苫ā!?
蕭六郎見過她做干花,差不多知道流程,道“我去拿個篩子來。”
“嗯。”顧嬌點(diǎn)頭。
蕭六郎起身出去,顧嬌習(xí)慣了獨(dú)來獨(dú)往,可偶然身邊有人和自己一起做事,感覺也不壞。
蕭六郎拿了篩子過來,打開錦囊繡袋,將里頭的花瓣倒出來,卻忽聞吧嗒一聲,有個明顯帶著重量的物品從里頭掉了出來。
蕭六郎看著一堆花瓣中突然多出來的玉佩,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
他正想問是姑婆送你的玉佩嗎,話到唇邊發(fā)現(xiàn)那塊玉佩是殘缺的,姑婆不會送這樣的東西給顧嬌,哪怕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千年寒玉。
顧嬌不認(rèn)識千年寒玉,只覺得這塊玉佩怪精致的,只是可惜缺了一個角。
她搖頭“姑婆沒說送我東西,我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可能是原本就不小心放在這個錦囊里的。”
不小心?
一塊千年寒玉就這樣被不小心莊在了一個錦囊繡袋里?
這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仁壽宮財大氣粗——
蕭六郎頓了頓“這些花瓣是你自己裝進(jìn)去的嗎?”
“不是。”顧嬌搖頭,說道,“是翡翠。”
“翡翠是誰?”蕭六郎問,他去仁壽宮的次數(shù)畢竟不多,對那兒不算熟悉。
顧嬌哦了一聲,道“是仁壽宮的一個小宮女,做事麻利,人也機(jī)靈,在姑婆身邊伺候起居,主要負(fù)責(zé)打理莊太后的首飾衣物。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小心把姑婆的東西裝進(jìn)繡袋里了,我下次拿去還給她。”
“不用,我去。”蕭六郎摸索著那塊千年寒玉,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明日正巧要入宮為太子講學(xué)。”
顧嬌不是皇室中人,不知宮規(guī)森嚴(yán),在皇宮,尤其是莊太后的仁壽宮是決不允許出現(xiàn)裝錯玉佩這種紕漏的。
顧嬌嗯了一聲“也好。”
翌日,蕭六郎入宮為太子教授算學(xué)。
他今日沒為難太子,到了時辰就讓太子放學(xué)了。
太子挺納悶兒,這廝怎么這么好心?不留他堂了?
“你葫蘆里又賣什么藥?”太子冷聲問。
蕭六郎從講義中抽出一沓紙遞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若是覺得臣對太子那好,那不防將這些題做完,我下次來檢查。”
太子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幾十頁題目,嘴角抽到中風(fēng)。
他是為什么要多此一問的?!
蕭六郎去了仁壽宮。
莊太后在看折子,秦公公將蕭六郎請進(jìn)來,問道“可要小的去通傳?”
“不必了,我只是給太后捎點(diǎn)吃的。”蕭六郎說著,將早已備好的食盒遞給秦公公,“凈空摘的棗子,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帶給姑婆。”
此時正在國子監(jiān)上課的小凈空還不知道自己又被當(dāng)了一回工具人。
秦公公笑著接過食盒“凈空有心了。”
蕭六郎語氣自然地問道“對了秦公公,仁壽宮可有千年寒玉?不知可否借我一觀。”
“這有什么難的?蕭修撰又不是外人,奴才這就讓人去拿。”秦公公將蕭六郎請到亭子里坐下,吩咐人去莊太后的寢殿將那塊玉佩取了過來。
“蕭修撰請看。”秦公公親自將玉佩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