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喬年,字魯生,清翰林侍讀,歷任鄉(xiāng)試副考官、江漢書院長。
胡石庵十七歲以案首入學,博聞強識,被譽為“鄂中奇才”。十九歲赴北京,與譚嗣同交好,是戊戌變法積極參加者。
戊戌變法失敗后逃回武昌,肄業(yè)于經(jīng)心書院,結(jié)識唐才常。一九零零年輔助唐才常組織“自立軍”起義,胡任參謀。事敗躲到上海,被捕入獄。
獲釋后投保定徐錦帆軍,胡任教練,曾與八國聯(lián)軍作戰(zhàn)。兵敗后,徒步回鄂,再入經(jīng)心書院。因公開鼓吹革命,被開除。
在武昌賣畫為生,結(jié)識劉靜庵等,曾躋身“漢營”,秘密運動新軍。
一九零四年襄助劉靜庵、呂大森等組織武昌科學補習所。同年冬與馬天漢、王禹田等設(shè)伏漢口火車站,謀炸清兵部侍郎鐵良,事泄被捕。
審訊時,武昌巡警道馮啟鈞以刀一柄、銀一錠置胡面前道“聽若所欲也,但一言”。
胡憤然作色,抉銀持刀,昂然回答“皆欲也!公必欲如何也?五步流血矣!”
最后終因證據(jù)不足獲釋。
隨赴上海,為報館撰文,參與愛國學社活動;次年回武昌。
《大漢報》不僅宣傳武昌首義,也指導人的行為。
起義初期,有很多過火行為,城內(nèi)捕殺滿人成風,甚至見滿人就殺。
滿清貴族寶英、鐵忠的公館都被抄沒。
寶英的一個妹妹,被殺前哭著說“我們有什么罪?先人犯下的罪孽,為什么拿我們來抵命?”其狀甚哀,令人同情。
《大漢報》馬上對這種搞民族仇殺的極端行為,進行口誅筆伐。倡導五族共和,制止濫殺無辜的歪風。
在陽夏戰(zhàn)爭期間,漢口被清軍占領(lǐng),《大漢報》遷到武昌。報社設(shè)在斗級營一家賓館,堅持每天出報,日發(fā)行量每天還在三萬份以上。
漢口租界的外國人,每天派人過江來買報紙。占領(lǐng)漢口的北洋軍,也有人偷著傳看《大漢報》。
胡石庵得知此情況后,專門在報紙上開辟一個專攔,用白話文,規(guī)勸北洋士兵。
漢陽失陷后,黎元洪撤離武昌去洪山,鄂政府機關(guān)報《中華民國公報》????!洞鬂h報》在及其困難的情況下,不但堅持辦報,還經(jīng)常發(fā)號外,用以安定民心。
那一年的十一月,黎元洪為表彰《大漢報》對革命做出的特殊貢獻,曾獎勵胡石庵數(shù)千元。
去年,民國二周年紀念日,袁世凱政府還頒發(fā)給胡石庵一枚“一等嘉禾勛章”,高度評價《大漢報》對建立民國所做的貢獻。
胡石庵的老母為什么急匆匆的來找黎元洪?要救誰的命?
原來,胡石庵被現(xiàn)任的湖北軍政府都督段芝貴抓起來了,傳出的消息是很快要被處死。
黎元洪問老人家什么情況?很快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袁世凱政府不是獎給胡石庵一枚“一等禾嘉勛章”嗎?胡石庵做為一個正直的辦報人,看到袁世凱近年來倒行逆施,實在無法坐視不理。就把袁政府獎的勛章寄還袁世凱,還附了一首詩。
云“三戶亡秦愿以空,戰(zhàn)場荒草泣殘紅。鄭蛇內(nèi)外成虛斗,冀馬奔騰起大風。一夜橫飛秋色里,萬花齊落鼓聲中。乾坤正氣消磨盡,狗尾羊頭變巨公?!?
這還不算,胡石庵還把這件事和這首詩登在了《大漢報》上。
這時候,反對黨國民黨已被取締,袁世凱整天聽到的是一片贊揚之聲,已經(jīng)聽不得批評了。更何況是胡石庵的諷刺、攻擊和挖苦呢?
惱羞成怒的他,指使親信段芝貴,要找機會收拾《大漢報》和胡石庵,段芝貴也一直在尋找機會。
不久前,袁大公子袁克定去武昌,段芝貴陪著他吃喝玩樂。
一天,段芝貴陪袁克定在怡園戲院看戲,袁克定見女演員王克琴長得漂亮,眼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