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赴上海,暫借上海交涉公署辦公。通電各埠使領,聲明北京偽外務部文電無效。
民國六年七月六日,討逆軍西路集中蘆溝橋,東路由廊房開進到黃村,在豐臺的辮子軍便陷于腹背受敵的情勢。
張勛命令辮子軍把豐臺鐵路破壞以阻止討逆軍前進,引發外交團的抗議。他們根據《辛丑條約》中“京津鐵路行車不得中斷”為理由,派兵保護,修理車軌,恢復通車。這無形中支持了討逆軍。
張勛只帶了辮軍五千人北上,這點兒人馬用于開戰如同兒戲。
為了壯大聲威,只好拉來非辮子軍打頭陣,辮子軍則押后督戰。
七日他派吳長植的一旅和田有望的一團開赴豐臺馳援,由辮子軍二營押后。
結果吳、田的部隊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倒戈相向。駐南苑的第十一師李奎元旅和十二師劉佩榮旅也乘勢槍口指向辮子軍,
南苑飛機又飛住豐臺向辮子軍的陣地投炸彈,同時向清宮的乾清殿和中正殿也投炸彈,在宮中打死了一個人和一只狗。
這應當是劃時代事件,開創了中國空戰的歷史。
轟炸清宮是由段祺瑞的討逆軍派出南苑航空學校校長秦國鏞,駕機在遜清故宮上空盤旋,投下了三顆炸彈。
雖然只扔了三顆炸彈,但作用卻很大,溥儀曾回憶說
“宮中掉下討逆軍飛機的炸彈,局面就完全變了。磕頭的不來了,上諭沒有了,大多數的議政大臣沒有了影子,紛紛東逃西散,最后只剩下了王士珍和陳寶琛。飛機空襲那天,我正在書房里和老師們說話,聽見飛機和從來沒有聽見過的爆炸聲,嚇得我渾身發抖,師傅們也面無人色,太妃們的情形更加狼狽,有的躲進臥室的角落里,有的鉆到桌子底下。這三個炸彈一個落在隆宗門外,炸傷了‘二人肩輿’的轎夫一名,一個落在御花園的水池里,炸壞水池子的一角,第三個落在西長街隆福門的瓦檐上,沒有炸,把聚在那里賭錢的太監們嚇了半死。”
豐臺的辮子軍很快潰不成軍,狼奔豕突地四散逃命。
十二師師長陳光遠由南苑趕到豐臺,東西兩路討逆軍便在豐臺會師。
陳光遠(1873年10月8日-1939年8月16日),字秀峰,直隸省順天府武清縣(今天津市)人。
少年時曾為糧店學徒,一八九二年入天津北洋武備學堂,畢業后歷任武衛右軍隊官、北洋常備軍軍政司總務處總辦、步隊統領、北洋陸軍第四鎮第八協統領等。
民國成立后,追隨袁世凱、馮國璋,為北洋軍閥直系骨干。歷任熱河巡防營統領兼赤峰鎮守使、中央模范團團副、陸軍第十二師師長、京津警備副司令、綏遠都統等職。
馮國璋代理總統后,被任命為江西督軍,與江蘇督軍李純、湖北督軍王占元合稱長江三督。一九二二年第二次護法戰爭抵抗南軍不利,被曹錕免職。
后寓居天津英租界作寓公,購置大量房地產,并開設銀號與當鋪多座。通過親家龔心湛在北洋企業中大量投資,購買了啟新洋灰公司、開灤煤礦、華新紗廠、耀華玻璃廠、中原公司等企業的股票,為津門巨富。
一九二四年七月,授將軍府鑒威上將軍。病逝于天津,終年67 歲。
由前線潰退的辮子軍都退到北京永定門外。
江朝宗下令關閉城門,不許散兵進城。張勛聽了大怒,壓迫江開城放進辮子兵。
這就是討逆軍的第一戰,不過是小小的接觸,根本沒有大戰,因為在炮火中,火車仍然照開。
廊房之戰其實并未開火,該地防軍為陸軍第十六混成旅,段祺瑞起用該旅前旅長馮玉祥,廊房遂不戰而下。這時另一位旅長吳佩孚在曹錕手下任第三師第六旅旅長。
吳、馮兩人曾在四川與護國軍作戰,現在兩人又參加討逆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