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說:“芝老功成不居,推賢選能,他的人格何等可欽,我們應該順從他的意旨。”
在這次茶會上,大家決定于十月九日選舉副總統。
十月六日安福俱樂部舉行干事會議,段命徐樹錚出席,做大家的工作,宣講推薦曹錕為副總統的意義之所在。
但是,安福系議員認為他們選徐世昌為大總統已經完成了交易,再選副總統是屬于另一樁生意。換句話說,如果要他們投這神圣的一票就要有相應代價,也就是說這得花錢。
既然是選曹錕當副總統,這錢當然得曹錕出。
曹錕不肯出這個錢,說北京政.府還欠他的軍費。
這一來,就苦了王揖唐。經過他的奔走,決定由北京政.府付還曹錕軍費一百五十萬元,用這筆錢移作選副總統的運動費。規定每張票二千元,當晚便簽發支票。
曹錕認為天下事已定,自己做副總統的美夢馬上就可以成真了,盼望十月九日早些到來。
不料。當這天兩院議員舉行副總統選舉的聯合會時,出席的議員卻三三兩兩,稀稀落落。秘書處打電話四方去催,也不見來,上午的會因不到法定人數而流產。
下午繼續開會,到的人仍很少。王揖唐建議一方面把議會大門關起來,只許進不許出,一方面派軍警四出拉人,以湊足法定人數。他的建議才一宣布,就看見坐在議席上的議員紛紛奪門而出,拉的人還沒有來,已來的又走了大半。
十月九日,選舉副總統大會的下午,舊交通系議員有五十余人到萬牲園參加周自齊出面邀請的游園會,沒有工夫參加選舉。
安福系在選舉會中集中向梁士詒施壓力,梁士詒不得已只好寫一個便條。
劉恩格、杜持、王印川拿著梁士詒的便條,乘坐汽車到萬牲園,想把這些游園的議員請回去投票。可這些議員們卻故作閑情逸致,拒絕離開萬牲園。這時王揖唐也趕了來,他坐了一部大汽車,死拉活扯,才拉了八位議員。
議員們對投票冷淡的另一原因是因為看見報載,曹錕以十萬元納一個叫劉喜奎的女人妾室,甚為寒心。認為一個劉喜奎要值五十個議員的身價,因此都罵曹錕慳吝。
但曹也有他的道理,他想你們選我來保你們的江山,還要我掏腰包,太不公平了。選徐時,一切活動費是在借款項下開支,選我的運動費卻要我在我的軍費中開支。
十月九日選舉副總統會流產后,又定十月十六日繼續選舉。
王揖唐知道舊交通系的杯葛與徐世昌態度有關,于是他邀梁士詒一同去見徐,請徐表示一個明朗態度。
本就是徐在從中作梗,他當然不能明言,便推脫說:“以我今天所處的地位,對于副總統應當速選、遲選以及選何人,都不便表示意見。”
十月十四日,周自齊又邀了一批議員到天津去,把自己在英租界球場二十九號私邸,讓出來作議員總招待所,另在四家天津著名的旅館分設四個招待所。
議員們陸續到天津的,約有一百四十余人,他們飲酒看花,征逐花草,及時行樂,意興盎然。
待他們興盡后,開了一次談話會,準備聯名推出促進南北和平,推遲副總統的選舉兩項建議。
而舊交通系領袖梁士詒也在北平正式表示,如果選舉北方人為副總統,則南北和平,遙遙無期。
十月十五日王揖唐派安福系“大將”議員克希克圖偕同八名孔武有力的議員,乘坐專車到天津來綁議員的“票”。王揖唐在天津的私邸派出一批家丁,分乘八輛汽車開到天津的新火車站,等待肉票一到,就立刻押上開往北京的專車。
克希克圖,字仲養,漢名恩浩,原籍蒙古,江蘇鎮江駐防旗人,清光緒十五年(1889年)出生。
一九零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