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準,請為代陳政府。查清室遜政,亦由太后諭內閣與民國大員交接,并非帝后自須具名。夜郎雖小,帝制自娛,佛不具名,亦于外無嫌,慨然允之,并致昨晚魯莽歉意。其公文旦夕即定也。僅此陳明,伏乞察核。制樹錚。刪三”
兩天后,外蒙古自治政府準備了兩份自愿取消自治呈文送給都護使和籌邊使,請求代轉呈北京政府。
外蒙自治政府請求撤消自治的呈文“外蒙自前清康熙以來,即隸屬于中國,喁喁向化,二百余年。上自王公,下至庶民,均各安居無事。自道光年間,變更舊制,有拂蒙情,遂生嫌怨。迨至前清末年,行政官吏穢污,眾心形益怒怨,當斯之時,外人乘隙煽惑,遂肇獨之舉。嗣經協定修約,外蒙自治告成,中國空獲主權之名,而外蒙官府喪失利權。迄今自治數載,未見完全效果,追念既往之事,今人誠有可嘆者也。
“近來俄國內亂無秩,亂黨侵境,俄人既無統一之政府,自無保護條約之能力,現已不能管轄其屬地,而布里雅特等任意勾結土匪,結黨糾伙,迭次派人到庫,催逼歸從,擬行統一全蒙,獨立為國,種種煽惑,形甚迫切。攘奪中國宗主權,破壞外蒙自治權,于本外蒙有害無利,本官府洞悉此情。該布匪等以為我不服從之故,將行出兵侵疆,有恐嚇強從之勢。且唐努烏梁海向系外萱所屬區域,始則俄之白黨,強行侵占,拒擊我中蒙官軍,繼而紅黨復進,以致無法辦理。
“外蒙人民生計,向來最稱薄弱,財款支絀,無力整頓,槍乏兵弱,極為困艱。中央政府雖經擔任種種困難,兼負保護之責,乃振興事業,尚未實行?,F值內政外交處于危險已達極點,以故本官府窺知現時情況,召集王公喇嘛等屢開會議,討諭前途利害安危問題,冀期進行。咸謂近來中蒙感情敦篤,日益親密,嫌怨悉泯,同心同意,計圖人民久安之途,均各情愿取消自治,仍復前清舊制。凡于扎薩克之權,仍行直接中央,權限劃一,所有平治內政,防御外患,均賴中央竭力扶救。當將議決情形,轉報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汗時,業經贊成。
“惟期中國關于外蒙內部權限,均照蒙地情形持平議定,則于將來振興事務及一切規則,并于中央政府統一權,兩無抵觸,自與蒙情相合,人民萬世慶安。于外族共和,共享幸福,是我外蒙官民共所期禱者也。再前訂中蒙俄三方條約,及俄蒙商務專條,并中俄聲明文件,原為外蒙自治而訂也,今既自己情愿取消自治,前訂條件當然概無效力。其俄人在蒙營商事宜,將來俄新政府成立后,應由中央政府負責另行議訂,以篤邦誼而挽利權。”
十一月二十二日,徐世昌豪邁地以大總統身份發布明令,接受外蒙自治官府的請求。
令云“核閱來呈,情詞懇摯,具見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汗及王公喇嘛等,深明五族一家之義,同心愛國,出自至誠。應即俯如所請,以順蒙情。所有外蒙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汗應受之尊崇,與四盟沙畢等應享之利益,一如舊制,中央并當優為待遇,俾其享共和之福,垂于無窮,本大總統有厚望焉。此令!”
由于徐樹錚超人的才能和靈活的應變能力,當然更是因為“五萬大軍”的強大威懾力。他僅在庫倫住了二十二天(10月29日到達庫倫,11月21日驅車回京),即成功地使蒙古自動撤銷自治。
當然也有“不識時務”的。對于那些有“反”心的,徐樹錚的策略是請他們“喝茶”,在外蒙古門哥托草原擺下“鴻門宴”,殺一儆百。誰都知道,這小徐殺起人來從來是不眨眼的。
有一支“膽大包天” 軍隊,一開始居然叫囂要與徐樹錚的大軍一戰,這支軍隊,就是外蒙古武裝中的雇傭兵,一支由俄國顧問蛻變成的白俄匪徒。不過,他們只是虛張聲勢,還沒和徐軍交手,就作鳥獸散。
這也就是說,我們那位都護使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