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面上紅暈見深,紅唇翹翹,眸光閃閃,白嫩纖長的手指軟軟的捏著折扇,又將折扇還了回去,“胡亂一通,見笑了。”
然后夸了灼華兩句。
灼華想著,這是作為回報么?
“三妹妹不擅這些,琴藝卻是咱們姐妹中最出色的,就連教習的女先生都是可勁的夸贊的。”
“哪里哪里。”灼華不大認真的謙虛著,開始神游太虛。
蔣楠那一雙眸子長得極好,似有郁郁春水流淌其間,他看著灼華道“能得教習先生夸贊,那定是極好的,不知何時能有耳福一聽呢?灼華妹妹?”
灼華正想著他們什么時候會走,今日的經書還沒有抄呢!細嫩的小手捂著唇小小打了個哈欠,乍一聽有人跟她說話,懵了一會兒,眨眨眼,把跟著哈欠出來的水霧眨回去。
來回看著眾人,干嘛都看著她?說的什么呢?
算了,灼華不做掙扎,徑自挑了話題道“不若兩位表哥與我們講講游歷時所見。”
幾人瞧她嬌憨便是一陣的取笑,好在沈焆靈極會接話,先挑了一首詩開頭,細細吟哦,嬌柔婉轉,然后問向徐惟,是否如詩中一般山美水美,徐惟很有風度的接了話頭,天南地北的講著他與李彧、蔣楠的游歷。山川河流如何壯觀,小橋流水何其精致。
徐惟若有若無的,總是挑著李彧的事情講,時不時還會看沈灼華觀察她的反應,可惜人家沉浸在自己的昏昏欲睡中,無法自拔,壓根沒空理會他們游歷生活的豐富多彩,也不想知道你家六皇子多么的驚才絕艷。
管你李彧還是趙玉呢!
詩詞歌賦,山川美景的聊,兩人都是言語有物的,聊起來十分得趣,沈煊慧講不出詩詞,偶爾湊趣,蔣楠安靜的聽著,悄悄的看著伏在欄上打瞌睡的少女,眉目淺淺,碎金的陽光落了一縷在她的面上,可見面孔上細細如六月蜜桃的容貌,不去捏一記也可知其嬌嫩。
兒郎女郎的容姿皆是上乘,定眼看去,極為賞心悅目,倒是十分和諧。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快的,不過個把時辰,徐惟稱呼沈焆靈從“二姑娘”變成了“二妹妹”,沈焆靈喚徐惟從“徐表哥”成了“惟表哥”。
這時候保元堂差人來回話。
“老太太今日禮佛完畢,請貴客們去呢!”春曉笑嘻嘻又對沈灼華說道“老太太想吃姑娘烹的茶呢!”
很明顯,老太太沒有讓另外兩位一道的意思。
沈焆靈失望的咬了咬唇,看了徐惟一眼,底下了頭,心底有些怨,要是能得老太太歡喜,這會子也能一道去了。轉而一想,三日后學堂里重新布置好,就能上課了,到時候就又能見到了,如此便又笑了起來。
沈煊慧到還好,只是微微可惜的看了徐惟一眼,又遠遠望向別處。
三人進了保元堂,沈灼華看到院子里的大楓樹下擺著木板和粗繩,頓時驚喜的笑了出來。
保元堂院子里的楓樹足有兩人腰身那樣粗壯,枝繁葉茂,一側又有圍墻,夏日里樹蔭下,若能躺在寬大的秋千上乘涼,定然極是舒服自在。以前老太太不肯,怕她摔著,近日里磨了又磨,再三保證會小心的,老太太只說再考慮考慮,今兒終于松了口么!
淺淺的眸子閃閃發亮,拉著春曉的手,切切的問著,“是祖母同意給我扎秋千了嗎?是嗎?”
看她興奮的樣子,春曉掩唇一笑,“是,老太太昨兒個吩咐的。”
灼華撇下客人,提著裙擺跑進了屋,撲在老太太懷里,一番甜言蜜語哄得老太太笑個不停。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額頭道“瞧瞧你的樣子,哪里像大家閨秀了!還不快坐坐好,小心叫你表哥們笑話。”
“哪能呢!”沈灼華抱著老太太的胳膊,嘴巴抹了蜜似的,可勁的哄,“老太太疼我,我疼老太太,咱們祖孫這樣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