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忙喊了人將兩人分開。
在場的人看著沈焆靈甚至是灼華的眼光都變得有些怪異,腳步都不著痕跡的往別處挪了挪。
灼華深覺無奈,真是“一女犯錯全女連坐”?。∪舴侨绱耍舱娴膽械妹看味冀o她去善后。
宋文蕊挨著椅子哭的凄凄慘慘梨花帶雨,太太們圍著宋文蕊安慰著。
灼華瞧著卻覺得她并不是真的傷心,生母被人殺死,進來第一件事不該是先看尸體么?她卻是直沖著沈焆靈去,甚至都沒有靠近過尸體的方向。
唇角飛快的一勾,有意思。
沈焆靈被打的跌坐在地上,發(fā)髻間的玉簪在她到底的時候沾了血跡,瑩白襯著血腥,泛著妖異的光。跌跌撞撞的爬去了老太太,眼神慌亂的叫喊著“祖母救我,不是我殺的。孫女從表姑母那里出來,走到蓮池那里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便在這里,手里、手里握著刀,可、可她已經(jīng)這樣了啊!我真的沒碰過她呀!”
灼華微微一皺眉,果然如此!
春桃將她扶了起來,在她耳邊小聲的安撫著,“二姑娘冷靜些,交給老太太來處理,沒做過的事情,咱們也不能叫您受了冤屈不是?您得相信老太太?!?
沈焆靈抽抽泣泣的看著老太太,見著老太太點頭,這才由春桃撫著跌跌撞撞的站到老太太的身后去。
灼華仔細觀察了溫氏身旁以及沈焆靈身上的血跡,在老太太耳邊說了兩句話,老太太驚了驚,“當(dāng)真?”
灼華點頭,帶動了流蘇晃動,墜著的明珠輕輕點在了臉頰上,微涼道“該是如此的。”
老太太“嘶”了一聲,喚了春曉道“去請按察使大人和劉老太醫(yī)進來一趟?!?
宋文蕊一聽立馬跳了起來,又哭又喊,“叫她們做什么?顧家夫人和顧大姑娘確實與你沈家交好,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包庇你沈家女!”
果然,幾位太太看著老太太的眼神也怪異了起來。
文遠伯的臉色陰沉的厲害,礙著老太太是長輩,又是定國公夫人,只能壓著嗓門低聲喝道“不要欺人太甚!”
灼華扶著老太太在一旁坐下,澹澹道“既然你宋家可以無有人證的情況下斷定我姐姐是兇手,我們自然也有反駁的權(quán)力,既是覺得有疑問,自然是要請了大夫和仵作來查驗的,難不成你們說誰是兇手,誰便是么?劉老太醫(yī)伺候了宮中一輩子,最是得公里貴人們信任的,告老后這幾年一直替宋家請平安脈,還能包庇我們不成?顧大人是做刑名的出身,自懂得查驗傷口,不過請來查驗,如何扯得上包不包庇?”
說罷,她又笑吟吟的看向幾位太太“幾位太太,以為小女所言是否無理欺人?”
幾位太太不知說什么好,只是尷尬的笑笑。
卻又也那明白人,覺得老太太和灼華的提議很有道理,縣令家的太太道“事關(guān)人命,謹(jǐn)慎為上。”
“本王也覺得,還是謹(jǐn)慎為上?!?
不知何時李彧已經(jīng)進了屋內(nèi),他一開口,眾人皆是一驚,忙又行禮問安。
李彧望著灼華的眼神熠熠有光,叫了起,又在老太太一旁坐下,嘴角帶著和善的弧度道“若是宋二姑娘覺得信不過顧大人,自可請了旁人來查,北燕有年資的仵作想來也是有的?!?
宋文蕊的眼神似慌了慌,又喊道“我姨娘的尸體,豈是他們男子可查看的。”
李彧掃了她一眼,挑眉緩言道“當(dāng)年云貴妃被毒害,為查明死因找出兇手,陛下都讓太醫(yī)查驗了尸體,一個伯府的妾室還比貴妃金貴不成?文遠伯若和宋二姑娘堅持不肯查驗,那本王也要懷疑了,到底,是為什么呢?”
老太太摘了腕間的珠串,垂眸撥弄了兩下,沉聲道“便是你文遠伯府死了人,想定人的罪,也不是一張嘴便可行的。”
文遠伯噎了噎,卻又不敢放肆,只能揮手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