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這回與上回的情勢差了許多,時間也已經(jīng)對不上了,明顯提前了好些天。
這一世里有了北遼暗探之事揭露,很難說這會的災民暴亂是不是有人故意挑唆。說到底這一世里,北燕哪怕沒有朝廷的賑災糧食,可到底布施的糧食一直都是穩(wěn)妥的,他們有什么理由鬧起來?
沈禎,這個父親雖一直忙碌于政務缺席于兒女們的日常生活,但對于兒女之事都是十分放在心上的,但凡去找他,不管多忙都會立馬回家來。前世里為了被打入冷宮的她,到處奔波,實為一個好父親,灼華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實在不想再失去他了。
出去打聽的還未回來,外頭就穿來一陣沖天的喊聲,天空中忽然亮了起火光,然后就是一記沉重的撞門聲。
“闖門了?!怎么回事!”
門口的丫鬟立馬嚇的驚了起來,老太太厲聲一喝,仆婦丫鬟的這才稍稍平靜下來,卻是一個個都面色發(fā)白的顫顫而抖。
緊接著出去打聽消息的丫鬟奔了進來,慌里慌張,眼神驚恐,灼華柔聲安撫了幾句才穩(wěn)住情緒“災民暴亂,外頭又亂了起來,在攻府門。聽閔大人說,外頭全亂了,鄭大人帶出營的兵力都去了關山街,那里是最早鬧起來的,咱們這幾條街上……沒有兵力,只能靠附中護衛(wèi)。”
老太太皺了皺眉,沉聲問道“現(xiàn)在外頭是何情況?”
丫鬟牙關打顫,裙擺若看狂風中的蝶,飛舞的凌亂不已“烏泱泱站滿了府前,手里拿了兵器,很是兇狠,大總管說,約莫……約莫百余人,后頭還不斷有人拿著刀劍火把的跟上來。”
老太太當機立斷喊了陳媽媽將后院的丫鬟婆子都集中到保元堂來,“女眷集中到這里,別讓人到處亂走,側(cè)門和后門一定要盯緊了。”
果然還是來了!
灼華的拇指不住磨砂著書冊的邊角,當初與嚴厲講兵賊闖門不單單是要激勵他好好聽學,更是以備今日暴起,若是他事后有好好想過,如今要保府門不破應是不難的。只要撐過今晚,明日一旦虎北營的兵力到了,就算安全了。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鄭景瑞有些擔憂起來,“咱們這里這么多人闖門,也不知咱們家里情況如何了。”
在坐最為擔憂的應該是柳扶蘇罷,柳家大人四品的官職又是文官,府邸不深護衛(wèi)也不多,若是那邊也有這么些人闖府門,柳家怕是守不住的。柳扶蘇望著火光隱隱的天際,俊朗的面上難掩焦慮。
“只盼著鄭大人快些鎮(zhèn)壓下來罷!”
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屋子里一下子靜默了起來。四周靜悄悄的,女眷們看來看去,彼此的目光中盡是驚懼。
明明已經(jīng)入了夜了,天上卻是越來越亮,忽閃忽閃的,耀眼的驚心動魄,濃煙滾滾上云霄。也不知誰家的宅子,就這樣毀了。
灼華披著皮毛滾邊的斗篷步出了廊下,靜靜望向遠方,半邊臉沒入昏暗曖昧的月色,半邊臉被沖天火光映的閃爍晦澀,竟是說不出的妖異。
空氣冷冽,直沖肺腑,可那一瞬間,她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心頭明亮。
“倚樓聽風,隨我去前頭。”或許,她該做些什么,而不是如前世一般,只是等待。
老太太一急,想說些什么,灼華笑了笑,“我只是去看看。”
老太太曉得她心思玲瓏,只是叮囑了要小心,便也不攔著她了。
“我同去。”鄭景瑞緊著腳步跟了上去,咧了嘴道,“好歹跟著軍中大將習了這十多年的功夫。聽說灼華妹妹舞了一手出神入化的鞭子,可帶了?”
灼華一笑,抬手微微揭開衣袖露出纏在手腕上的軟鞭,“走吧,或許用不到的。”
幾人趕到前院時,外頭正在撞門,火把微紅的光亮中似有塵埃肆意飛揚,化身魑魅氤氳,囂張的無聲嘶吼,弓箭手一字排開站在大廳的屋頂上,百余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