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咦”了一聲,道“也不知是誰排的位置,竟將武英候府排在了定國公府的邊上,倒將蔣家弄到對面來了?!?
禮部侍郎夫人好奇道“蔣家?有什么說頭么?”
宗夫人吃了口茶,覷了她一眼,似乎在說她消息太閉塞,道“去年蔣邵氏把嫡次子帶去了北燕看望文遠伯夫人的時候看中了縣主,都把次子,喏,就是那個少年郎?!彼噶酥赣液髠鹊氖Y楠,“留在了北燕,還在縣主家中聽學呢!”
禮部侍郎夫人十分驚訝,“是么?那么說,蔣家和沈家好事將近了?倒是極為般配的?!?
宗夫人搖頭,“我瞧著不像?!?
“怎么說?”
宗夫人悄悄指了指左邊隔了個位置的蔣邵氏,“你們想啊,縣主戰場重傷,即便救回來了,身子肯定是不好了。她可是皇帝封賞的,娶回去就得供著。你們也聽說了吧,外頭傳著縣主難享壽數,這樣的身子怎么能生兒育女?”
“蔣家男嗣眾多,不會吧?”后頭的幾家夫人湊了耳朵過來,小聲參與。
“男嗣多,那是咱們做外人的看著多。做母親的可不會這么想,蔣邵氏只有三個嫡親的兒子。長子成婚三年余了,還未有嫡子,三子還不滿十五,庶子到底是庶子,不保指望的,自然是對次子期盼頗多了?!?
說話的夫人是大理寺卿的家眷,剛聘了長子媳婦,更能體會作為母親和婆母的心態。
侍郎夫人可惜道“縣主也算是也巾幗英雄,最后卻被人以此嫌棄,真真是……唉?!?
她們的聲音很小,但蔣邵氏多多少少還是聽了一耳朵進去,回頭看了眼次子,卻見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對面的沈灼華,心中頓時頗為復雜。
通政使夫人看了蔣邵氏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我方才是跟著縣主她們一道進來的,蔣家那個許給九殿下的嫡女,與縣主頗為要好。蔣家二公子看著縣主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心思一眼瞧得透。蔣大夫人似乎也挺喜歡縣主的,蔣邵氏要阻攔怕也是不容易的?!?
宗夫人手帕壓了壓嘴角,余光掃過蔣邵氏,又看向與姜氏兄弟說話的灼華,輕笑道“她是做母親的,她不肯,就是嫁進去也不如意。這個縣主非同旁的宗室女,能打仗,能降服兀良哈那些蠻子,可見是個有主意的,斷斷不會為了兒女情長糾結。我倒覺得最后難的人只會是蔣邵氏母子。一個要娶,一個不肯,有的精彩了。”
眾人瞧瞧沈灼華神情淡然閑適,又瞧瞧蔣楠一臉癡情,頗為贊同她的分析。
侍郎夫人問了宗夫人道“你方才說的位置安排,怎么的,武英候府與縣主有齟齬么?我瞧著周恒與她聊的甚是愉快?。 ?
宗夫人滿面驚訝,拍了拍她,驚訝的瞪了眼道“老天爺,你是活在京里頭的么?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周恒周四公子,和定國公府三公子,咳……就那什么,要在一處?!?
利郎夫人漸漸明白過來的表情中滿是震驚。
“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四房太太追去了北燕想把兒子帶回來,結果也不知道怎么的王氏沒把人帶回來,自己還住在了北燕,八月回來時周恒自己家都沒有進,直接就住進了定國公府?!?
通政使夫人揮了揮帕子,“我還以為是周家少年與縣主有什么,皇后不同意呢!查奸細、平戰亂、收服兀良哈,她們多有共事,聊得來也很正常?!?
“既然周恒喜歡男子,自然不會和縣主有什么。就不知道皇后待會子看到周恒和沈家的人坐在一處,還相談甚歡是個什么表情了?!笔汤煞蛉擞行鷳n那個小縣主了“難說會不會遷怒縣主了?!?
靜安伯夫人撥了撥耳墜子,輕聲道“我聽宮人說,皇后方才已經單獨召見過縣主了?!?
大家都好奇道“知道說什么了么?”
“難不成那二人之事縣主還有參與?”
靜安伯夫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