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姐姐不知道啊,就是咱們三房大爺的生母,還有那永安侯前世子一家子么!我記得那時候鬧得挺大的。再是有生育的功勞,也不過是個奴才,癡心妄想的能有什么好下場的。”
蓮生扯了車嘴角,發現笑不出來了,“郡主看著溫溫柔柔的,看不出來卻也是個鐵手腕了?!?
靜月頗為驕傲的揚揚頭,“那當然,否則如何鎮得住那些心腸九曲十八彎的小人呢!”
外頭毛安家的拎了一大包的東西進來,放到了蓮生的床邊“給你做了些腌小菜,還有主子賞的一些糕點,我沒舍得吃,都給你帶來了,你起來吃一點。”轉身又招呼了靜月一起,“糕點多呢,姑娘一起吃吧,這幾日多虧你照應蓮生了?!?
靜月軟萌萌的一笑,抱著貓兒在一旁坐下,“小事而已。”
聞到吃食的味道,小貓咪喵喵的叫著,兩只小爪子不停的扒拉著靜月的手。
靜月捏了一角的糕點給它,小東西嘗了兩口,似乎不大合胃口,便不吃了。
“我還有差事要辦,你自己當心些身子。”毛安家的給她盛了粥,又夾了幾筷子的小菜在粥上,“我明兒休息,到時候再來看你。”
毛安家的剛要走,就看到小貓兒躺在地上抽搐不已,嘴角還淌著血。
黑色的血!
靜月好似嚇懵了,驚叫了起來。
蓮生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別叫,先、先問清楚?!?
靜月顫抖的厲害,僵硬的點頭。
蓮生松開靜月,問了老娘,“哪來的糕點!”
毛安家的一臉驚恐,不敢置信的瞪著糕點。
“哪來的!”
蓮生心中既驚且怒,低吼的語調有鈍器磋磨后破碎的沙啞。
“二、二爺身邊的小廝給的?!泵布业囊徽?,反應過來,看向蓮生驚惶不已的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誰要殺你?。 ?
“他要殺我!他竟然要殺我!”蓮生的面頰上倉皇落下兩道淚來,怒極反笑,“我為他做那么多事,我還懷著他的孩子,他竟要殺我滅口!”
靜月忽的沉寂了面色,冷然抬眸看向蓮生,陰鷙的神色與她嬌軟的面龐極是不符“誰的孩子?為誰做事?做了什么事?”
蓮生驀的看過去,見靜月神色全不似往日溫軟天真,竟是一副沉穩凌厲模樣,嚇了一跳,久久說不出話來。
靜姝聽得里面的動靜,忙悄么聲兒的去正屋回話“動手了!”
灼華淡淡一笑,“到底心思深,忍得住,生生又等了一個月,下足了木棉籽油才動手?!?
“這兩回幾乎都是整瓶都換走的,若是吃下去怕是……”后果靜姝不敢想象,“姑娘不去問話么?”
“急什么,靜月會幫她們理清楚現在于她們是什么處境的。她想活,想一家子都活,自然曉得該怎么做。”冰雕擺在軟塌邊上,幽幽散發的寒氣,灼華懶洋洋的瞇著眼靠在套了冰蠶絲枕套的軟枕上,“這會子國公爺和世子都還沒回來,人不齊,戲還不好開唱呢!”
靜姝咧嘴一笑,一想,又道,“毛安一家子都是府里的老奴才,身契都是在夫人手里的,若是被二爺悄悄要走了呢?”
“身契在誰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沒有那幾張身契,我也能處置了她們?!弊迫A閉著眼睛假寐,緩緩一笑,“自然也能保住她們。”
靜姝抿了抿唇,憤然道“蓮生明知換進去的不會是好東西,她還是做了,如此惡毒心思,姑娘要饒她么?”
灼華倒是沒什么氣憤的,私心作祟是常事,奴婢爬床想上位的例子在京里也是比比皆是,不過澹道“我饒了,太夫人和徐悅也不會饒了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