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也沒有安撫那折辱的一耳光,而是要求邵氏給邵家大公子安排好住處,給他去上官那里走人情。
要邵氏給邵家鋪路也好走人情也罷,但凡她能做到的總會想辦法去做的,國公爺面前她是肯去求的。她們希望悅兒的孩子能有一個是出自邵家女兒的肚子,她也肯去求婆母那里求個松口。
可母親竟算計要害媳婦流產,甚至還要刺激的她血崩丟性命!事情敗露連個交代也不給,還那樣冷漠的將責任推給她,嫌她無用。
她原不是惡毒的人,這叫她如何想得通。
何媽媽知道她還是有太多的想不通,想說些什么安慰,抬眼見灼華和徐悅自半月門進來,手輕輕搭在邵氏的肩膀上,含笑提醒道“夫人,郡主和世子爺過來了。”
邵氏回了回神,抬眼見長子扶著灼華進了月門,忙站了起來,吩咐著丫頭把香爐撤走,“上溫水,不要茶葉,再拿些蜜餞出來。”
小夫妻行禮問安。
邵氏伸手虛扶著她坐下,看她臉色依然不是太好,又瘦的幾乎脫形,便心生不忍,語氣里多了幾分擔憂的關懷“這會子日頭大,怎么出來了,走那么多路,累不累?”
人非草木,一年多的相處,也曉得她不是個壞心思的。雖無法與她同蕭氏一般親密,到底也不曾真的討厭過她。
從前偏心著希望次子樣樣壓過長子一頭,是因為次子是她親自帶大的,又覺得長子一出生便占了世子的位子,次子委屈了。可后來與長子相處多了也漸漸發(fā)現(xiàn)他的好,明白這個家需要像長子這樣的個性和能力的人才能支撐的起來。
心下平和了,便也真心希望他能得到美滿。
她曉得長子對妻子的重視,如今好容易有了孩子,卻險些因為邵家而失去,邵氏心中對他們二人存了愧疚,便也不敢去見。
青山院到朝鳴堂距離也不遠,不過久不走路,身子虛著,灼華有些喘,“這幾日身子有些力氣了,趁著天氣還沒有熱起來便出來走走,離母親這里近,便來討一杯茶來吃。”
丫頭正好上了茶水果子來,灼華捻了顆青梅吃了慢慢道“真是與母親心有靈犀了,正想著這個味兒呢!”
徐悅提醒道“愛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傷胃。”
邵氏忙道“沒事的,這個是和姜一同腌制的,多吃幾個還能暖胃。”
何媽媽笑著指著桌上的蜜餞果子道“姜香梅子是北味居的,杏干兒是聞青齋的,蜜棗兒是六味閣的。昨兒千錦娘子差人來說,給靜姑娘做的衣裳好了,夫人早上去取,回來時繞去了觀味樓買些太夫人愛吃點心,結果一繞就從城東繞到了城西,點心果子的買了一大堆。”
灼華笑了起來,道“哦!定是特特給我去買的,還是母親念著我呢!”
邵氏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現(xiàn)下有胃口了么?”
徐悅端了空碟子接了她吐下來的核兒,溫和道“今兒忽然好轉了起來,早膳用了兩小盞的燕窩,方才出門前又用了一小碗清粥。吐的也不那么厲害了。”
邵氏瞧她們仿佛只是閑來串門一般,說了會子話便也放松了起來,“那就好。太瘦了,人便沒什么精神,多吃些,養(yǎng)胖些才能有力氣。”頓了頓,又同徐悅和身后的秋水、倚樓道,“夏日了,東西容易招攬蚊蟲,郡主的飲食要格外仔細些。”
徐悅笑著點頭。
秋水和倚樓亦是鄭重應下。
邵氏看著灼華的肚子,不免擔憂道“五個多月了,怎么瞧著也不大呢?”猶疑的一會兒,終是問道,“會否上回動了胎氣傷著了。”
“孩子很有力,胎動也很好。”徐悅看著那微突的小腹,溫柔道,“許是不顯懷吧!”
邵氏眉心驚喜的動了一下,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拉拉雜雜的盯著這徐悅需要注意的,說到最后卻是親自把人送回了鶴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