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三方合作、反撲。
而徐悅和傅潛,憑十萬步兵、五萬鐵騎,踏平了齊國,此時正從齊國的邊境葉緬長驅衡國境內。
而衡國接壤的正是強國秦。
正在的戰役,才剛剛開始!
李銳與公孫忠等人沿途抽調八萬之數,剛到秦國與衡國的邊境就遭秦國最為鋒利的鐵騎突襲,回賀國主幾番思量之后,決定既然已經借道給大周,便將這個忙幫到底,率兵五萬兵馬支援,這才勉強抵住秦國兵馬殺入衡國境內撿現成的便宜。
那時,已是冬日。
這一仗,幾乎是傾國力而戰,為的就是徹底在這一片國家中戰一個不敗之地。
然,在經歷數月交戰后,前方幾十萬大軍的糧草儲備早已經耗盡,除了大周的軍士要吃糧,那二十來萬的俘虜也要吃糧,云南境內籌備了兩回也難以為繼了,幾方先后去信朝廷請求糧草補給,但云南的信出去后便如沉入海底。
杳無音訊。
后方支援的糧草大軍本是兩個月前就已經出發,可到了甘肅之后總有各種理由遷延不動。然是周恒擔了個督運官的名頭,勢單力孤,張遼明面上幫著,卻是什么實質的動作也無。
拖拖拉拉了一個月,然后分了兩部分,一部分繞道從回賀去了大軍后方,另一部分本該送去云南大軍的糧草卻在陜西境內又止步不前了,饒是周恒急的嘴角撩起火炮也是無用,因為,押運的官員士兵竟有大部分的人染了瘟疫!
冬日的第一場大雪來的早又大,接連下了半月,那二十萬的俘虜也不知如何相互間取得了聯系,正蠢蠢欲動,展開最后一搏!
……
前方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送進京城。
武將的家眷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心驚膽戰,卻也忍不住的還是緊張起來,畢竟這樣大的戰事是前所未有的!
在衡國境內的混戰開始,消息一時間也便斷了。
聽著前頭不斷有誰家的千戶戰死了,誰家的同知重傷了,誰家的將軍又下落不明了,魏國公府看似一片平靜,內里也是焦灼不已。
在徐悅的家書斷了有三月之后,太夫人不堪憂心終是病倒了。
太醫捻著兩撇小胡子細細診脈,半晌后道“太夫人是肝氣郁結,要好好寬心才是。下官給開副方子,切記勿急勿燥,安心靜養?!?
邵氏的眼下一片烏青,從床尾拿了兩個暗花錦的軟枕墊在太夫人的腰后,柔聲道“這戰事已過去一年余了,想來很快就會結束的,母親可千萬要好好養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等著悅兒回來。這一回連二叔家的七郎也去了前頭,七郎這是第一次出征,想來這時候也擔心著,媳婦待會兒再去弟妹那里看看?!?
從前邵氏跟著丈夫外放,對于軍中之事少有關注,也是對長子不夠關注,是以徐悅那些年上戰場她倒是從未如何日夜擔憂。
可這些年長子就在跟前,感情漸漸也深了,突然參與如此大戰,邵氏才曉得那些年婆母都是什么樣的心情等著他回來。
侍女端了藥進來,灼華接過,輕輕吹了吹“徐悅十二歲便上了戰場,經歷大小戰役不下百次,自是能平安歸來的,母親和祖母這般擔憂著,都熬瘦了,他回來瞧著可要心疼了?!眹L了嘗,不燙了,細細舀了喂給太夫人,“祖母便聽太醫的話,好好養著,好好吃藥。七弟跟著徐悅,也不會有事的。”
太夫人閉著眼嘆了一聲,“年紀大了,倒不如你來的鎮定了。”接過灼華手里的藥碗,一口飲盡,嘴里的苦滋味如何比得心里的,“只盼著他能早日歸來呀!”
灼華柔婉的笑著,把藥碗遞回侍女手中的托盤“會的,他說話自來算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