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娶的。再說了,人家這會子努力為官,不娶也未必是為了她好嗎?
啊,這話千萬別叫徐悅知道了,不然又得有一通干醋要喝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南宮璃還日日往她這邊湊呢!她也沒吃干醋啊!
這家伙還真的是恁小氣呢!
灼華干笑兩聲,“你想象力不錯。”頓了頓,又小聲道了一句,“倒是覺得你兩挺般配的。”
李郯一口濃茶噴出來,笑的前仰后合,“兩個失意的人,還真的是!”
南宮璃一臉云霧繚繞,“我口味沒那么重,討個滿腦子我心上人的妻子的郎君回去,做什么,兩個人對月飲酌,感嘆你們兩過的好不好?那你到底希望我們祝福你們呢,還是想法子拆散你們呢?”
灼華默默道“……最好是無視我們。”
李郯已經笑瘋了,這兩人對話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日子過的平順了,腦子有點遲鈍,灼華用力想了想,又問李郯道,“可他們兩個也沒有什么交集的吧?什么時候看上的?怎、怎么看上的?”
李郯擦擦笑出來的眼淚,“上個月我們去觀味樓吃飯的時候遇上的,那會子你正傷寒沒去,自然是不曉得了。那日蔣韻帶了蔣韶一起的,正好碰上熠州去給你家老太太和大侄子拿糕點,又那么巧蔣韶下樓去買蜜餞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然后英雄救美,接了一把。你家郎君長得清雋高挑,小小年紀又是風度翩翩。唉。”眉飛色舞,手還帶了比劃,瞇了瞇眼,一臉八卦的樣,“小姑娘春心萌動,回去后茶不思飯不想,偏偏也曉得蔣楠與你之事,便是不敢說的。前兒降雨降溫,一不下心著了風寒,病了一場,病中迷糊喊了熠州的名字,蔣家人這才曉得的。”
阿翁雖將她的身子調養的不錯,可一道換季的時候還是免不得要病一場。
灼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怎的,蔣家難道不曉得我家熠兒是庶出么?蔣家長房嫡女下嫁給我沈家的庶子,她蔣大奶奶也瞧得上了么?”
李郯拿胳膊肘懟了她一下,擠眉弄眼道“你怎的,還記仇著呢?”
南宮璃對內里恩怨不甚明白,端著茶盞輕輕吹著,一臉在鴻雁樓聽戲文的表情,一雙烏沉沉的眸子格外晶亮。
灼華側身,手指撥弄著書房窗臺上的一盆海棠花,淡笑吟吟道“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做什么不能記仇。當年傳我天命難永,徐悅和李彧是罪魁禍首,她難道沒在私底下功夫好撇開是她們蔣家背信么!要不是她,我當年豈會叫一些不知所謂的人嘲笑如斯。如此便罷了,偏還……”厭煩的皺了皺眉,左右不過頂了個親戚的名頭,也不一處過日子,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不提她了。”
黛眉揚起,李郯笑道“如今你又是她的姨侄女又是外甥媳婦,不時的能見著,娶不著你,蔣楠又氣大了跑去外放,連兒子都見不著,偏徐悅待你便如眼烏子似的,她以為你生不了孩子,偏你一氣兒生兩。蔣韻說,蔣老夫人氣的管她要嫡子呢,可想她心底有多難受了。你還有什么可氣的。”
蔣老夫人便是蔣韻的祖母,自蔣老太爺過世后,大房當家,蔣大夫人便升了老夫人。
灼華抿唇笑了一聲,道“行了。說吧,蔣家怎么個說法?”
李郯細細道來“話是蔣韻透給我的,說是蔣老夫人點了頭的,蔣邵氏這回也不敢攔著了,生怕再逼得極了蔣韶也跑了。蔣老太爺當年雖位及太師之尊,可人已經過世,這些年朝堂又多有變動,蔣家的那些門生故吏被消減了不少。盧家和周家、崔家還有那么小氏族,多有冒起,即便有蔣橣這個戶部尚書在,蔣家在朝中的地位卻也不如從前了,而你沈家是百年世家又有那么多煊赫姻親,蔣家想和你們攀親也是意料中的事。為了你的事,你家老太太與蔣家來往也少了許多,今日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抓住的。”
灼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