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開枝罵的難聽,三娃害怕的躲在二丫身后,白七七神色淡漠的站在門口,甚至還打了個哈欠,仿佛那莫開枝叫罵與她無關(guān)。
莫開枝聲音極大,不一會兒院前便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聽說這李狗蛋昨晚去了?”
“好突然,他之前癱了也是古怪的很,都說是招了邪祟上身?!?
“奇了,他媳婦不在靈前哭喪,在白家鬧騰啥?”
“是啊是啊,小老頭也好好奇?!蹦觾x摸著山羊胡,一臉的八卦。
……
“哥,哥,你放開我,莫開河!”兄妹二人拉拉扯扯。
“跟我回去,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別瞎胡鬧?!?
莫開河黑著臉,越看白七七他心里越?jīng)]底氣,被人指著鼻子堵在門口罵,這女人居然連表情變都沒變,該說是脾氣好還是在強壓著火氣,能做到這地步,看來此女城府極深。
“聽我的,我是為你好。這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弄清楚了后,你怎么鬧哥都陪你討回公道,現(xiàn)在先回去冷靜下。”
莫開河雙手猶如鐵索,緊緊的箍著莫開枝拉她離開。
莫開枝不甘心,一路上還在叫罵。
“我家狗子死的不明不白,白大丫你這個鉆男人被窩的下爛貨,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莫嫂子失心瘋了不成?說的什么話,難不成這白家大丫和李狗蛋……”
說話那人眼神下流打量著白七七。
白七七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明明像是不經(jīng)意掃過,那人卻有種被野獸盯住的危險感覺,打了個冷戰(zhàn),心下嘆道,這白大丫好邪門讓人怕的不行。
“哦哦,她和李狗蛋那個癟三怎么了?”好奇的莫子儀,“你怎么不說了?”
“聽說那她弟弟曾經(jīng)穿的棉襖是李狗蛋的,她跟李狗蛋肯定偷偷摸摸……”
“什么?”白七七聲音在他身后響起,那人一抖,心下害怕轉(zhuǎn)身,不由冷汗直流,“大……大丫……我沒別的意思……”
“不重要?!?
重要的是白七七很不喜歡這個人的眼神,自從上次動手打上牛氏后,她答應(yīng)過二丫,不能輕易動手打人,可這人實在太討厭。
于是,白七七伸腳輕輕一踹,那人“啊”的一聲,直接飛起栽入糞坑。
“哼!~”白七七看向驚呆住的莫子儀,這老頭也讓她不喜歡。
于是再一次抬腳——
莫子儀后退,心想,小老頭難不成今個要……殞命于此?
高人他可都沒見到呢……
“阿姐!”二丫喊道“你答應(yīng)過不動手的。”
白七七放下腳,呆毛一慫,小聲道“沒有,是動腳……”
“得……得救了!”莫子儀連忙跑到了旁邊的歪脖子樹下,胸脯一起一伏,看樣子嚇得不輕。
“阿姐你學壞了,都會狡辯了,就算是腳也不行,走,跟我回家。”被那莫嫂子沒頭沒腦的鬧騰一番,二丫臉色不怎么好看,說話也變的強硬起來。
白七七最怕二丫生氣,每次只要二丫一板著臉,她必定慫的很快。
“慢著——!”清脆的女生響起。
一頂四人小嬌落于白家門前。
四個轎夫身材魁梧,臉上印著奴印,脖間帶著鎖鏈,轎子旁邊立著個俏生生的小丫鬟,一身水綠色的綢緞衣服,看著便富貴的很,不是這鄉(xiāng)間的村婦可比的。
“敢問這可是莫家莊白大丫家?”小丫鬟看著周圍亂糟糟的環(huán)境,破破爛爛門板,臉上帶了嫌棄之色。
白七七從來沒有把自己和白大丫畫上等號,所以根本沒搭理開口的女子,只是小心的牽著二丫的衣角,苦惱該怎么哄二丫。
無人應(yī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