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穿著白七七買的粉紅新衣,頭戴絨花,襯得模樣嬌俏,多了幾分春意。
這倆姐妹長得好看,尤其是恍若改頭換面的二丫,一時變化太大,讓人咂舌,眼含羨慕。
路旁幾家大門口,坐著幾名納著鞋底不斷嘮嗑的婦人,她們看著二丫的穿著打扮,眼熱的很。
“白家的,那不是二丫么,這穿的戴的,跟城里的富家小姐似的,哪里還有鄉下丫頭的土氣。”
牛氏不由的捏緊手里的鞋底子,妒忌的看著二丫的鞋子,那一看知道是城來買的新鞋。
“這白家的大丫能耐了,二丫置辦這一身可要不少刀幣,沒個百十來,怕是買不了。”
“就是,怎么,大丫頭就沒孝敬孝敬你們倆長輩?”
牛氏沉著臉,掉三眼里滿是陰翳,她捏緊手里的鞋底子,說話嘴里漏風,“哼,還不知道從哪里不三不四弄的錢呢,二丫這個便宜貨,肯定也跟著她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留下這么句似是而非的話,牛氏便搬著小木頭墩關了門。
牛氏心里憋悶,這幾個娃娃越過越好,她偏偏是見不得……
哼!不行,得想想法子,她也想穿新衣換新鞋,等白守山回來,她可得說道說道,非得讓白大丫孝敬孝敬自己,她也要穿新衣,戴絨花,享受眾人艷羨的眼神,等著吧。
剩下的幾名婦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開始碎嘴。
“這牛氏話里,怎么覺得,這白大丫的錢,來路不正?”
“我看是真的,前幾日不是還被莫開枝堵在門口罵呢,說是,說是和李狗蛋不清不楚的。”
“呵呵,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啊,沒想到這白大丫看著是個板正的,心思卻不正經,這種丟臉的事都能做出來。”
“可不,那牛家莊都氣的來退親了,日后誰敢娶她。”
“可別去嚯嚯好人家了,要不是上無父母管教,早就被家里長輩沉了河了。”
那邊譏笑嘲諷不絕,終究有一個小媳婦看不下去,“切,我看那牛氏是酸的,你們可別亂說,糟蹋姑娘名聲,到時咱們整個莫家莊的姑娘,都不好找婆家。”
但終究是人微言輕,被無視了。
村子里開始風言風語,白家大丫的名聲,傳的那叫一個聲名狼藉臭不可聞。
——
莫伯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莫家莊的,平日里就是在鎮子和村子上往來,與人也不交好,這一時間突然消失,也沒個人問他。
二丫沒有找到莫伯,白七七也未開口提及這人,最終二人上了路過的莫開河牛車。
莫開河每日要去城里賣肉,車上是一只洗刷干凈的死豬。
白七七與死豬大眼瞪小眼后,把二丫藏在了身后,這豬好丑,可不能嚇到二丫。
前頭趕車的莫開河道“昨日謝謝白姑娘了。”
昨日半路上,莫開河便遇上了神色恍惚的莫開枝,他把她送回了家里,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白七七小聲應了一聲,畢竟坐在人家的車上不是,二丫說過,要有禮貌。
這一聲,讓莫開河方臉一熱,握緊了手里的鞭子,“白姑娘帶著妹妹坐好,路上難免顛簸一些。”
白七七伸手摟住身旁的二丫,“好。”
二丫回頭看了眼趕車莫開河,又看了看白七七,心里多了些思量,沒說話。
白七七撓撓頭,二丫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可又說不出哪里不自在……
于是她伸手捂住二丫的眼,“睡一覺,就到了。”
二丫“……”在阿姐眼里是多貪睡。
不過路途漫漫,瞇一會確實是不錯。
在二丫靠著自己閉眼小憩后,白七七輕輕呼出一口氣,二丫眼神太有壓迫感了,嗚嗚,被教育怕了,反射性緊張……
莫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