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自己是誰,整日腦袋昏昏沉沉,衣衫襤褸猶如死尸般行走在路上。
直到那日她遇見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在毛草墩上被倆個流氓地痞圍住,衣不遮體,被人壓在身下玩弄。
流氓們嘴里說著下流的話
“這女的夠勁,真不知道那個男的怎么舍得扔她?”
“怎么心疼了?要不你撿回家去做媳婦?”
“切,一個破爛貨,也配?光這臉上的奴印就不值錢了,你可別想不開。”
“就是就是,喜歡就天天來這里玩一玩,領(lǐng)回去可就掉價了哈。”
“聽說以前還是位千金小姐呢……怪不得身段這么好……”
“再怎么好,現(xiàn)在還不是任你我上下其手?嘿。”
……
女子閉著眼被迫承受著身上粗魯?shù)膭幼骱脱哉Z羞辱,直到,耳邊傳來銀鈴聲,她睜開了眼……那是一雙空洞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的光……死氣沉沉……
原來她是個瞎子……
咳咳咳
她嗓子干的難受,胸腔里一股一股的血氣翻涌,一步三喘,就像是一個命不久矣的肺癆鬼,往日見了她這副樣貌的人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或者是罵罵咧咧轟她走,這群人也不例外。
他們停下了動作,滿是嫌棄。
罵道
“哪里來的短命鬼,滾遠(yuǎn)點。”
“去去去,這邊可不是你個要死的該過來的,把病氣帶過來,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滾!”
被人嫌棄了……
她這么想著。
便腳步一頓,打算徃別的方向走。
反正她漫無目的,也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一聲微弱的女聲響起。
女子在那群男人身下對著她伸出了手,指尖發(fā)白,微微顫抖,她說“求你……別走……”
她腦海中似有一道驚雷炸裂,有人握住了她的衣角,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是那人唇瓣微抖,乞求道“求您……別走……”
她猛然頓住,腳似千般重,怎么也邁不開,聽著身后的謾罵,心神卻抽離……
不能走!
腦中突然冒出這么一個念頭,她抬起了頭,看向了那纖細(xì)好像微微用力便會折斷的手臂,走了……會后悔……
就像那時一樣。
可那時,又是哪時?
她卻又不知道了?
壓在女子身上瘦猴一般的男子,tui了口痰,掐著女子的脖子,罵道
“這破爛貨還想求這病秧子救她?”
蹲在女子左側(cè)一身肥肉的矮冬瓜一把抓住那易被折斷的手腕,道
“哈哈哈~八成是腦子被咱們玩壞了,不太好使,求救都不知道找個正常的。”
“求個半死不活的廢人,你還不如求我們哥幾個輕點,是不是啊~小瞎子?”說著伸手掐了幾下,在女子身上留下了大片紅印。
啪啪啪又甩手給了身下女子幾巴掌。
“賤人,再瞎叫喚我打死你信不信!”矮冬瓜一臉的兇像,下手又重,女子時不時傳出幾聲嗚咽,發(fā)著抖,卻不敢躲。
沒用的……
哭叫吵鬧,只會讓這群禽獸更加興奮,他們?nèi)缤笊话愫翢o同情心。
“你輕點,玩壞了怎么辦,我和你不一樣,我就喜歡她叫喚,越折騰越帶勁呢。”瘦猴抬起了女子瘦的不成人樣的尖下巴,拍了拍她的面頰,“都瘦成這副鬼樣子了,又瞎又沒用,這小可憐勁,真讓人憐惜~”
“你這口味夠重的?”
“嫌棄?嫌棄別和我一起玩啊,自己掏錢去飄香院啊。”
“別說,這女人這身皮肉,可比飄香院的頭牌滑多了。”
“這話說的,不知道還以為你睡過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