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在承安侯府上,呆的還是挺舒心的。
承安侯夫妻二人對她噓寒問暖,妹妹白心蕊也對她很是依賴,就連東院里的弟弟,都對她很是喜歡。
白七七被承安侯交代,今日不可出門,晚點會有重要的人,讓她見上一見。
于是趁著時間還早,她找了個陽光正好的梅樹下曬太陽。
倆名丫鬟在不遠處打掃,雖位置遠些,但她耳朵特別好使,二人的談話盡數(shù)落于耳中。
“這就是那個鄉(xiāng)下來的大小姐?”
白七七撇了撇嘴,這府上除了承安侯夫婦和心蕊,其他人對她都是一臉看不起的樣子。
反正她也不在意這些,于是嘴唇一抿吹開額角的碎發(fā),吐了下胸中的悶氣。
“什么大小姐,她也配,不過是咱們主子們心善罷了,你看東院里的那個破落戶帶來的孩子,不都被稱作少爺?”
府里的人誰不知道,東院里根本不是什么正經(jīng)主子,那孩子是一年前,侯爺從外面抱回來的。
傳言說是私生子,也有傳言說不是,那孩子是侯爺從旁支抱來的,用來當(dāng)小侯爺傳宗接代的……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可總歸有一點,東院的那位少爺,不能太靠近,不然就是和夫人小姐過不去。
“除了那個鄉(xiāng)下來的,誰還上去東院趕著觸霉頭?”
??
這還是白七七第一次知道這些,平日里承安侯對那個叫白青逸的弟弟,很是喜愛,老是讓她去找他玩,像是怕青逸孤單。
侯夫人和心蕊確實對青逸不是很上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七七猛地起身,嚇到了不遠處的倆人。
“反正離得遠,她也聽不到。”
“果然是鄉(xiāng)野來的粗鄙,擱在什么臟地方都能躺著,懶死了!”
……
哼,白七七心里帶著氣,要不是妖孽說進了侯府,會給她一份大禮,再加上心蕊他們確實不錯,她才不想呆在這地方呢……
白七七拍了拍衣服,今日這身還是心蕊特地挑的,顯得相當(dāng)隆重,一身蘇繡的粉白薄襖,配上玲瓏閣新出的白玉首飾,襯得白七七人比花嬌,氣質(zhì)超然。
就在這時,侯夫人身旁的小丫鬟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大小姐,可找到您了,侯爺夫人都在前廳等您呢,快,您快隨奴婢去。”
白七七跟著小丫鬟到了前廳,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止是承安侯夫婦,還有另外兩位穿著富貴的男女,用一種不明所以的眼神打量著她。
“七七,快過來見過你舅舅舅母。”
侯夫人笑呵呵的,像是一點兒沒察覺到那倆位冷成冰塊的臉色。
她親熱的牽著白七七手上前,白七七規(guī)規(guī)矩矩見了禮。
被稱為舅舅的點了點頭,可那位舅母卻是拉長著臉。
“這就是你們承安侯嫡女?呵呵。”
柳家家主拉了拉她的衣服,柳夫人憋了一肚子氣,一點兒也不想做戲。
這承安侯府不想結(jié)親也就罷了,居然推出了個啞巴嫡女來,笑話,當(dāng)她柳家是撿破爛的么!
“嗯……”柳家家主拿起茶杯,又放下,“要說這事……你們確實……”
“哥哥,咱們當(dāng)初說的不就是柳家嫡女么?”侯夫人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扯了扯柳家家主的衣袖,柳夫人一看她這樣,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這小姑子,自小就得家里寵愛,難不成這事,她想靠撒嬌賣癡給糊弄過去?
再一看她男人,居然真的態(tài)度軟化了,又一聲不吭了!
柳夫人黑著臉,聲音帶著怒氣,“老爺,這可不是小事,你疼妹子不假,可你也別忘了兒子,別忘了柳家!今個如果你點了頭,那以后……咱們玉瑾可怎么辦吶!”
柳玉瑾是個不成器的,他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