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會不會兇性大發?
文刀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讓白七七瞬間涼透了心。
原來……
她竟如此怕她?
那么,兩年來,無數的日日夜夜,她們同床共枕……
文刀該是多怕?
又是有多恨?
這個女人……該是多么的無助……
“你來,是為了什么?”文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或者,你想要從我這里知道些什么?”
若是白七七真的想要殺她,根本不會耽誤這么多時間。
喉嚨動了動,最終道“我……對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并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是我欠你良多。”
上次,柳玉瑾遭遇殺手伏擊受傷,其實那群人是沖著文刀來的,而背后的指使者,便是她一直敬愛的外祖。
那日,柳玉瑾求王庚慶客客氣氣請了高云承來做客,文刀見了他,與她當面對質。
“外祖好狠的心,竟然想要外孫女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您就不怕阿娘夢里找您哭訴?”
高云承盤腿坐在酒桌前,略顯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而后幽幽的談了口氣。
“我記得,你是叫嬌嬌對吧?”
口氣中的生疏,讓劉嬌兒心痛。
她略帶苦澀問道“外祖,不記得我了么?”
高云承眼神飄遠,滿是懷念道
“記得?當初我女兒從廟里把你抱回來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文刀不解,他為何突然來這么一句?
明明,二人在談刺殺一事。
高云承猛地灌了一杯酒,“當年撿到你的時候,瑾娘笑的好開心,多年無子無女,她早就期盼著有一個孩子……”
文刀這才明白,自己原來不是劉縣令夫婦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外祖能對她下如此狠手。
“可,我好歹叫您一聲祖父,您就母親一女,常聽父親說,您對母親有多疼愛,恨不得把全塢門最好的吃食,最美的衣服都送給她,您對又父親是多么上心,小心提點他為人為官之道,而我也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極為愛護我,將心比心……”
您怎么狠的下心,殺掉他們的女兒?哪怕不是親生的……
高云承終于正眼打量起文刀,他眼神中帶著沉痛,復而閉眼道
“是啊,瑾娘真的好疼你,為了給你摘一朵夏日的荷花,失足跌落水潭,讓我失去了最為疼愛的明珠……”
文刀落淚。
原來,阿娘的死……
竟是這般……
“所以,您恨我……”
高云承睜眼道“恨,倒是沒有,可怨,倒是有幾分,故,我對你親近不起來,也不想見你,這也是你爹從來不會帶你來高府的原因。”
文刀強打起精神,質問道“既然如此,您對父親,合該是有些感情的,為什么?為什么視而不見?為什么不能幫他翻案……”
“為什么還要殺你?”高云承再次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放下酒杯。
“哼,你爹,他是咎由自取!”
“你胡說,爹爹向來是秉公執法深明大義的,你胡說!”
文刀不信,高云承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她爹爹分明是個好官。
“胡說?稽查院從他府中搜出帶著人肉的面條,他也承認,這是他自己每日必吃之物,你說,你說他還是個人么!”
高云承眼底紅血絲密布。
“啊,每日嘴里嚼著塢門百姓的血肉,你說,他還配當塢門的父母官么?你當真聞不到他口中來自人肉的惡臭?”
“不……不是這樣的……”
可是……
爹爹每日必吃的肉湯面……
還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