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沒沒人……”小丫鬟哆哆嗦嗦,絕口不敢提剛剛離開的事,現(xiàn)今夫人這般生氣,若是她說自己剛剛不在……
夫人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侯夫人怒瞪了她一眼,而后轉身看向大廳,“八成腦子真的有病。”
白七七回到房間,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待到指尖一溫,才發(fā)覺是糖葫蘆上的糖霜化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瞇眼。
甜甜的……
不由的耳朵冒了出來,微微抖動,隨即聽到腳步聲,連忙收了起來。
她站在了門口。
剛巧要敲門的小丫鬟,被站在門口,仿佛等待已久的白七七,嚇得一怔。
“大小姐,你您怎么在門口站著?”這承安侯府里的人,早前被白心蕊下了命令,不許稱呼她為公主。
小丫鬟看到白七七手上粘嗒嗒的糖漬,微微皺眉,帶了些嫌棄,“大小姐,你這……還是趕忙收拾收拾,老夫人說是想您了,要見您,這會兒正在等您呢。”
白七七點頭,示意知道了。
小丫鬟也沒再催,等著白七七洗了手,順便凈了面,才在前面引路,帶著白七七去了老夫人園里。
還未進到院子里,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砗⑼宕嗟臍g鬧聲。
原來,三娃也來了。
此時的他正牽著小青逸,不停在院子里瘋跑,小青逸滿打滿算不到兩歲,話都還說不清,只知道傻笑,三娃咯吱咯吱笑的大聲,將小糯米團青逸當成了有趣的玩具,時不時的做鬼臉,逗他開心。
老夫人一副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作態(tài),她拿著一件小衣服,正在挑針縫補,有時抬頭望著院里的倆皮猴,笑得欣慰。
承安侯端著茶杯,笑得柔和,“三娃,切不可摔到弟弟。”滿是關心。
“叔父,我知道,我這不是牽著他呢么。”三娃小大人似的回到。
承安侯笑彎了眼,不管怎么說,這倆孩子都是他白家血脈,他是當叔叔,自是對兩個小娃娃上心的很。
之前夫人和心蕊都不喜他親近東院的青逸,一旦知道他去看了青逸,就總是說話刺他,心蕊更是哭哭滴滴說他不疼她了,一心想著把侯府給青逸。
別說他沒有這個想法,就是有,也被那娘倆折騰沒了,他被心蕊吵得頭疼,便漸漸不去見青逸這孩子了。
可東院的下人,都是按時匯報青逸的情況,他的吃食用物,那是一點兒也沒少過。
今日被娘喊來吃飯,難得在這體會到了兒孫繞膝,幸福和睦的生活。
“侯爺,茶涼了,杏兒給您重新沏了茶。”
冬杏一身碧藍紗衣,襯得人嬌俏,又笑意盈盈,明眸若水,眼里的仰慕簡直就要溢出來了。
承安侯一怔,大抵是最近心尖的煩悶,始終沒有消除,人也有些失落,難得沒了脾氣,便沒有開口拒絕。
將承安侯和冬杏四目相對的場面看在眼里,老夫人點了點頭,隨即她身后的章嬤嬤便退了下去。
章嬤嬤嘴上掛了笑,看來,這冬杏到真是個有福氣的,哪怕上次沒懷上,以后也會有的……
就看她肚子爭不爭氣了。
章嬤嬤出門正好碰見了白七七,她恭敬的行了禮,道
“大小姐您來了?可讓老夫人好等,您快進。”
白七七對章嬤嬤的印象極好,這位嬤嬤每次見了她都恭恭敬敬,一絲怠慢也無,一丁點兒的錯處也挑不出來。
白七七輕輕點了點頭,答道“好。”
聽到章嬤嬤聲音的老夫人,將手里的針別到手上的衣服上,收到了身旁的針線盤里,抬頭笑道“是七七來了啊,快進來,讓奶奶好好看看。”
而她身旁的承安侯,聽到白七七也來了,臉上有些難看,畢竟,對于白七七,他是看不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