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剛那位姨娘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孕,還以為是月事來了,看來之前,她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滑胎過……”
李老感嘆了聲后宅婦人手段,告了辭。
承安侯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他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遠處的侯夫人母女二人。
侯夫人本來看到冬杏那個賤人暈倒,還以為是白青逸的事情敗露。
罵了聲賤人沒腦子,真以為侯爺把白青逸給她撫養(yǎng),她就能反了天了?
哼!
白青逸不過是個假小子罷了,根本不足為懼。
當初,若是她直接把白青逸的真是性別說出來,還可能會有些回轉,現(xiàn)在?
哼,侯爺只會覺得她心思深沉,為了身份地位故意欺騙。
這樣一來,侯爺就算不發(fā)賣了她,也會對她膈應死。
看到面色不善的承安侯走過來,侯夫人便上前迎了兩步,“侯爺……”
她剛想故作大度寬慰承安侯兩句,順勢二人就能和好。
卻沒想到,承安侯居然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來。
頓時就把她打蒙了。
“侯爺……”
“爹!你這是做什么!怎么都第二次,你怎么這樣!”
承安侯伸手指著侯夫人,咬牙切齒道“做什么?哈,你問倒是問問你娘親,她到底做了什么!”
侯夫人捂臉起身,“白守城,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那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承安侯氣的直喘粗氣,“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我怎么了?我自問自己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承安侯府過!你好狠的心,今天的這幾巴掌,徹底把我打醒了,和離!必須和離!”
“娘……”白心蕊慌了,“你別說氣話啊……”
“好啊,我今日就和你一拍兩散,我們承安侯府,配不不上你柳家嫡女,你走吧……”
承安侯閉了閉眼,道“從今晚后,你再也不是我承安侯府的侯夫人。”
“爹,娘……”白心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都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可把她急壞了。
“你們這是在鬧什么?你們讓我怎么辦啊……”
陳安后看了眼白心蕊,道“休得多說了,過幾日便安排人與你相看,你就安安靜靜待嫁吧。”
白心蕊呆住,“爹爹……”
“以后,這承安侯府我說的算,你最好乖乖聽話?!?
留下這么一句,承安侯便氣呼呼的走了,終究……
雖然他打心底認定是侯夫人對冬姨娘下了手,可他依舊沒有問出口。
當著孩子的面……
他心軟了。
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盤著腿坐在佛前,手里捏著佛珠,聽著章嬤嬤的匯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這個冬杏,倒是個心狠的,這戲演的好,演得好啊?!?
章嬤嬤恭敬的站在一旁,“老夫人接下來的打算是?”
只見,老夫人伸了伸腿,換了個姿勢,嘴皮子一扯,道
“等著就好,這柳氏被休了,冬杏又是個姨娘,這后院的事情侯爺自然不會讓她接手,咱們就等著他上門就好了……”
自從承安侯府被稽查院圍住那日起,承安侯便與老夫人生了隔閡。
一直以來老夫人都偏居在此,足不出戶,生怕這承安侯記恨當日的事情。
時間過去久了,之前的事情也被淡忘了許多,于是,老夫人的心思再次活了……
不再只滿足呆在這里……
三娃院內(nèi)。
待到眾人散去,三娃便關了院門,回了房間。
一進門,便看到白七七再給白青逸喂水,桌邊的燭光,剛好灑在白七七長長的睫毛末梢,只微微一顫,就仿佛抖落了一地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