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雞鳴起,三更睡,整整三年我才有些成就。”
丘守易嘆了口氣道“然后我便去了賭坊,開始大殺四方!之前我一直都是花錢,可那天我便開始了賺錢!我在賭坊整整賭了一個月!郡城的各位官員,公子,老板,百姓,無賴等等都被我所敗,我也成了常勝將軍。可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那女子再來。”
“我在郡城的那間小賭坊賭了一個月,已經沒有人再敢跟我賭了!所贏的家當也達到了60萬兩白銀!這些錢頂的上我家族財產的兩倍!可是那女子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音信全無!我便每日坐在那小賭坊苦等,并設下擂臺,誰能贏我我便送上10萬兩白銀!直到一年后的一天,那女子出現了!那是冬天,女子的身上都是雪花,穿著一身白色的棉裙。”
“她說她要跟我賭!我自是點頭答應。可一連整整一天她沒有贏過一次!于是我生了惻隱之心,便故意輸給了她一局,她也拿到了10萬兩白銀,由于數目龐大,我便說護著這女子回家,女子沒有反對,那時我才知道這女子原來是風武縣人!”
“那女子之所以去賭是為了給老爹治病,有了十萬兩白銀,她爹的病情大為好轉。我又在風武縣流連三年,我與那女子感情開始升溫,我便去登門求親!”
“哎呀!本以為今后便可以與其此生相伴,哪成想?”丘守易拍了下桌子,伏案大哭道“誰能想到那女子有婚約啊!”
“噗呲!”江自在噴了口茶水,輕咳一聲說道“丘兄你這也太倒霉了吧?”
“咳咳咳!”江云凡也被嗆得不行,略帶同情的說道“所以丘叔父的十萬兩白銀和整整六年的光陰都打了水漂?”
丘守易趴在桌子上,哭的聲音更大了!
隨后丘守易猛地抬頭,說道“我喜歡了那女子整整六年,怎能把心愛之人拱手讓人?我那十萬兩白銀更不能當成女子的嫁妝!就算是被當成嫁妝,那新郎也必須是我!”
“我回到郡城召集了人手,雇傭郡城的地痞無賴,浩浩蕩蕩上千人隨我去搶親!”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算終究抵不過天算!那女子的哥哥就是風武縣縣令!女子成婚當天,我帶人殺入,把那女子搶了出來。雖然我蒙著臉,可那女子還是認出了我,她沒有聲張,也沒有反抗,就這樣被我劫走了。”
“女子的哥哥也就是風武縣縣令,他還是查到了一些痕跡,幾百人的行動沒那么容易掩蓋,女子的哥哥帶著整個風武縣的百姓去了郡城向我姐夫要人。幾萬名百姓當面,我姐夫不得不把我交了出去。風武縣縣令也知道我與他妹子情投意合,本不欲為難與我,讓我交出人,便可放過我。可那女子夫家卻死活不同意,要把我殺了,以泄心頭之恨!”
“到嘴邊的鴨子怎么能讓她飛了?我死活不交人!之后我被打了個半死,那女子心疼我自己出來了,當著幾萬百姓的面,把滿頭青絲給剃光了!經此一事,我二人各奔東西,她回了風武縣當了尼姑,與青燈古佛常伴;而我又變成了那個紈绔子弟,夜宿青樓,尋花問柳,流連于煙花之地。”
丘守易嘆了口氣,擦了擦眼淚,說道“大侄子,這風武縣縣令很難搞,他為官清廉,處處為民著想,官聲極好,可輕易說動治下幾萬百姓隨他赴死!當年,就是他帶著數萬百姓把郡丞府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并要帶著幾萬百姓強闖郡丞府!”
江云凡頗有感觸的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那風武縣縣令倒是一代人杰了!”
丘守易落寞的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風武縣縣令連我姐夫都忌憚一二,那是個愣頭青!雖然為官沒話說,可就是脾氣有點沖,給點火星就著火那種!”
“嗯。”江云凡點頭,風武縣縣令的確難搞。
何止是難搞?
這風武縣縣令活脫脫就是另一個江云凡啊!
江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