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北周的一系列騷操作,對于林初盛而言,又是個難眠之夜,甚至于聽到流水聲都開始浮想聯翩,簡直要命。
天欲曉色,她便起床收拾行李,大抵是昨晚都喝嗨了,待天色大亮,眾人陸續起床時,林初盛已經燒好熱水,煮了熱粥,倒是搞得大娘頗不好意思。
村長特意找鄉親借了輛車,送他們去市鎮,季北周和黑子只送他們到了村口。
不少老鄉前來道別,只有季北周不發一言,站在村口的那顆老樹下,一連抽了好幾根煙。
林初盛避開人群,走到他面前,“季大哥,我們要走了?!?
季北周彈了下煙灰,點頭應了聲。
極少見他如此深沉,林初盛也不知該說什么,支吾半天,“謝謝你這么多天的照顧,如果有機會再見,我請你吃飯。”
季北周救過她幾次,這份情林初盛一直記得。
“行?!奔颈敝荛_口就是煙嗓,低沉喑啞。
手指一搓,碾滅煙頭。
“那……”林初盛正打算將口袋里的打火機摸出來遞給他,溫博從一側走過來,“北哥,我們這就要走了,真是舍不得,你和黑子哥有空來京城玩,我全包了。”
“有機會一定去?!奔颈敝苄χ?。
“去京城,一定要聯系我。”溫博說著與他握了下手。
俞岱榮也上前和他聊了兩句,握手辭別,又招呼林初盛和他打個招呼,“你跟季隊長好好說兩句話,我們就得走了?!?
俞教授貼心,想給小兩口留下點私人時間,可林初盛哪兒知道該說什么,便隨意聊了幾句,直至要上車離開,季北周向她伸出了手。
林初盛伸手過去,手指交握時,他手心溫度依舊燙人,“記得你說過的話?!?
“……”
林初盛一臉懵,她說過很多話,他指的是哪一句?
“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不待林初盛開口,溫博已經催著她上車。
山路顛簸,一路風塵,不知何時才會跟他再見面。
剛到市鎮,當地語委的負責人和滇城大學的老師便來接他們。
孟川屬白彝,當天晚上他們特意尋了個極有特色的彝族餐廳請他們吃飯,邀請俞岱榮去滇城大學做次演講,林初盛則負責幫忙準備演講所需的ppt,忙得暈頭轉向。
直至12月30號才離開滇城,俞教授和溫博坐飛機回京,林初盛則坐上了回江都的高鐵。
季北周的打火機,她卻揣了一路。
林初盛回家并未通知任何人,不曾想剛出高鐵站,就遇到了季成彧和趙茜,穿著情侶裝,沖她揮手。
江都的冬,不比滇城,寒風肆虐,冷風割面,風頭正勁直往人骨頭縫里鉆。
“你們來接人?”林初盛以為是偶遇。
“專程來接你的?!壁w茜挽笑道,轉頭招呼季成彧,“成哥,你幫初盛拿行李?!?
季成彧“……”
三人上車后,兩個女生擠在后座,季成彧無奈的嘆了口氣,結婚后,這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合著他今天出來就是充苦力當司機的啊。
“你們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林初盛見到好友自然高興。
“上次打電話問你回不回來過元旦,你說今天能回來,從滇城到江都,高鐵只有一個班次,我就和成哥來碰碰運氣了。”
趙茜不是江都人,屬于遠嫁,在這里的朋友都是上班后才認識的,自然不如林初盛親厚。
“你在滇城玩得怎么樣?”
“我是去學習,哪兒有時間玩啊。”林初盛笑道。
“你們去哪兒調研?那邊不是有幾個艷遇之都嘛?!?
“我在鄉下,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男人沒見著,倒是遇到過蛇?!绷殖跏⒐室怆[去了跟季北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