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塞拉·月衛完好無損,她知道伊利丹沒有打算傷害她,而且他肯定阻止了泰蘭德傷害她。
大祭司是個極其冷血的領袖,若是她將自己殺了,沒人能知道伊利丹是怎么出來的。
她大可以說是自己放走了伊利丹,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可她沒這么做。
塞拉·月衛不相信泰蘭德良心發現,她更愿意相信這是伊利丹的仁慈。
“其實,伊利丹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塞拉·月衛說道。
瑪維凌空將環形戰刃抽向伊利丹的牢籠,將其砍得稀碎。
“惡魔!永遠不值得相信。”瑪維聲音刺耳,像是在尖叫。
塞拉·月衛緘口不言,退到地牢之外,等待首領冷靜下來。
瑪維縮手將戰刃召回,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幾分。
在這一萬年里,瑪維經常反問自己,身為一名獵手,她到底在尋找什么?
守望者地窟關押了那么多的獵物,都無法給瑪維一個解釋。
但當瑪維帶著復雜和沉重的心情回到灰谷的地牢,等他看到被關押在鐵牢的惡魔精靈時,瑪維就像是中了魔癮的上層精靈,找到了解除心魔的靈藥。
伊利丹只要被關押在這里,瑪維就莫名的覺得心安。
其實塞拉·月衛說的話,有點道理。
伊利丹不是一個無情到極點的獵手,他曾經打傷了自己的弟弟,不過那還不足以讓瑪維憎恨。
伊利丹從永恒之井留了兩瓶井水,制造了新的永恒能量之源,違背了卡多雷的訓誡,成為叛徒,但這說實話,瑪維只能作為典獄長,來關押這名罪犯,她沒有理由去憤恨伊利丹的罪行。
可不知何時,伊利丹的背叛和接納心能,就成了瑪維的心魔,她對于獵殺的渴望,漸漸變成了對伊利丹的仇恨。
瑪維經常在任務間隔期間,尋找伊利丹談話,但伊利丹每次都能將瑪維激的怒火中燒,恨不得拿著守望者戰刃,穿透伊利丹的胸膛。
對于伊利丹而言,瑪維是一個被仇恨支配的獵手。
上古之戰對她帶來的創傷,讓她至今無法釋懷。
的確,正如伊利丹所說,瑪維的所有親人,都戰死在了上古之戰,只有她跟弟弟相依為命,活了下來。
“你是個失敗的獵手,總是被情緒只配。”
“你妄圖改變規則,但你身處規則之中,卻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你只是會遷怒于我,認為我是軍團的走狗,認為我活著是上層對我的特赦。不過你明白,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族人的事,包括我傷了你的弟弟!”
伊利丹那戲謔的笑臉,再次在瑪維腦海中浮現,這些老套的語句,一遍又一遍浮現在腦海,讓她病態的尖叫,大吼。
“伊利丹!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阿嚏!
伊利丹離開阿斯特拉納,緊跟空中燃燒軍團旗艦森提納克斯號的腳步,來到冬泉谷霜語峽谷。
軍團沒有打算讓逃亡出來的暗夜精靈,安全逃離這塊古老的大陸。
古爾丹需要大量鮮活的生命,以供靈魂引擎能夠得到充盈的能量補給。
在峽谷山峰,伊利丹將身軀埋藏在積雪中,展示著惡魔獵手的耐性。
此時峽谷內的森提納克斯號道標開始啟用,體型巨大的深淵領主,邁著沉重的步伐,再次出現在伊利丹眼前。
瑪諾若斯?伊利丹周身的邪能斑紋閃耀著光芒,他迫切的想斬下這深淵領主首領的腦袋,做壓制邪能反噬的容器。
“快,我們沒太多時間,古爾丹改變了計劃,我們必須在冬泉谷,徹底擊潰暗夜精靈的部隊,轉移進攻目標。”瑪諾若斯叫罵著手下的士兵,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作為古爾丹的頭號rbq,瑪諾若斯每天出現,都會被臭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