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淵,托加斯特,罪魂之塔。
海拉陪同德納修斯大帝進入罪魂之塔深處,坐落著古老的地牢,這里曾經是羈押典獄長佐瓦爾的密所。
在漫長歲月中,佐瓦爾同化噬淵封禁力量,掙脫刻符枷鎖。在獲得自由之后,他將一名新的犯人,關押在此。
原本,這是只有佐瓦爾一人知曉的秘密。
但不知何時,海拉發現了罪魂之塔的牢籠,而且在牢籠中,見到一個身形枯瘦的馬卓克薩斯人。
“你最好讓你的寶貝劍婊子閉上嘴,我受夠她了!”海拉惱怒的斥責德納修斯的活劍利刃雷芙尼雅,這婊里婊氣的劍靈,比人類社會菜市場的大媽還要啰嗦。
德納修斯寵溺的看著雷芙尼雅,攤了攤手說道“你不覺得作為永恒者,能有一個可以跟你說話的靈魂,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主人,這這老女人,好兇啊。”雷芙尼雅可憐兮兮的聲音想起,扮演著受氣小媳婦的角色。
海拉斜了雷芙尼雅一眼,背后隱匿的潮汐觸手若隱若現“德納修斯,我們的合作是相互的,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部下,給予彼此足夠的尊重。”
德納修斯一笑置之,輕聲說道“好啦,好啦,我的海拉女士。我知道你剛從艾澤拉斯的世界進入暗影界,有些事情還不太習慣,你雖然生活了數萬年,但還是被心中的仇恨所控制,無法釋然。我建議你應該把心態放平,接受任何讓你愉快,或是不愉快的新事物。這樣你的永恒之旅,才不會無聊乏味。”
雷芙尼雅環繞德納修斯飛了一圈,劍鋒浮動的心能之影像火一樣燒起。
“主人,您的這番心理咨詢,我覺得要記錄在納斯里亞堡的圖書館不,應該裝裱起來,掛在舞廳,讓所有貴族都看到這番教誨。”雷芙尼雅激動的說道。
德納修斯大帝很享受雷芙尼雅的馬屁,他心情舒暢,嘴角上揚,擺擺手說道“作為君主,我不希望雷文德斯的子民,都像我一樣。但作為父親,我真想把雷納索爾好好關起來,讓他復讀一千遍。雷納索爾本應該做一名出色的王子,但他就是無法理解我。”
“主人,恕我冒犯,雷納索爾早就不配做您的孩子了。”
“噓雷芙尼雅,小點聲,這不是你該說的話。”德納修斯喝止了雷芙尼雅。
海拉看著德納修斯滿臉慈祥的面容,心里微微動容。
她在噬淵的時間不長,但對于雷文德斯的勢力部署,非常清楚。
眼下溫西爾分為王子派和大帝派。
前者是叛軍的領袖,后者是德納修斯的忠犬。
王子公然反抗父親的悖逆之舉不是什么新鮮事,但若是王子反叛不止一次,那這父慈子孝的劇情,可就有意思多了。
德納修斯兩次鎮壓雷納索爾的叛亂,但依然將他尊崇為王子,而且還在納斯里亞堡公開表態,雷納索爾是他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在海拉眼中,德納修斯對雷納索爾的寬容甚至是溺愛,根本無法用常理來分析考慮。
這位永恒者老父親,對他的王子,寬容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進入罪魂之塔的底層路途遙,海拉接過德納修斯的話鋒說道“你可真是位合格的父親。雷納索爾作為你的造物,你竟然如此愛他。”
德納修斯望向海拉,威嚴卻不失和善的面容,浮起一份疑惑的神色。
“作為永恒者,生命已經不再是束縛我們的規則。我為何不重視感情?雷納索爾雖然是我的造物,但那是我傾注心血,耗費無數時間,孕育的生命。就如同人型哺乳生物一樣,我第一次看到初生的雷納索爾,是那樣的滿足和幸福。”德納修斯說的理所當讓,父親跟孩子,無論孩子如何不理解他的行動,他也不會向雷納索爾下死手,這是德納修斯的愛,也是他不會向雷納索爾出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