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羅文爆喝一聲“停下,吉安娜。現在是緊急情況,我沒有那么多耐心。別給我添亂。”
“你閉嘴,我不能接受你將自己當作誘餌。”吉安娜沒有理會羅文的憤怒,施法動作持續進行。
“戰爭爆發之際,任何人都要身投入,我也不例外。”猩紅色的血跡順著羅文掌心緩緩滴落,吉安娜當即松開羅文手腕,用繃帶給他包扎。
吉安娜眼泛淚光,沾滿血跡的雙手不停的抖動。
“你要是死了,我”
羅文立馬用手堵上吉安娜的嘴,局勢如此緊張,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吉安娜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又不是傻逼,能活著,我干嘛要死。
“我明白,我明白。有這么愛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死。按照計劃,離開甲板。”羅文拍打吉安娜肩膀,輕聲說道。
吉安娜微微點頭,閃身離開。
暴露關鍵位置后,數名斬首計劃的‘刺客’,縱身躍向甲板。
“小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身犯險用你的命,換一艘船。”祖魯希德見羅文周圍真的沒有羅寧,頓時囂張不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格羅姆原以為鋼鐵艦群的領袖,會是一名英勇無畏的戰士和圣騎士。參與第二次獸人戰爭的海軍將領,大部分都是驍勇善戰的高階戰士職業者。但看到羅文之后,格羅姆滿臉疑惑。一個樣貌稚嫩,看起來沒有任何力量的人類幼崽,如何能讓祖魯希德和祖爾如此痛恨畏懼。
正當格羅姆無法用傳統印象,說服自己時。羅文開口了。
“哦豁,你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提著我的腦袋呢?”羅文嘲笑祖魯希德說道。
“這位是誰?你跟祖爾還額外帶來了一名打手。說實話,你們兩個老家伙,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不覺得羞恥么?”
“祖魯希德不知道恥辱也就算了。畢竟是三家‘性u’,可你祖爾身為贊達拉帝國先知,贊樞爾議會的權力核心之一,也不覺得羞恥?”
羅文本以為祖魯希德和祖爾不會給他嘴炮的時間,但今天,他們三個竟然呆呆站在原地,任憑羅文施展嘴炮技能。
祖魯希德和祖爾面面相覷。
他們倒不是因為被羅文激怒了,而是看著小鬼如此有恃無恐的模樣,心生疑惑,是不是有詐?
格羅姆瞥了祖魯希德一眼,沉聲道“還不動手?”
“這位獸人大叔,別著急。看你的裝束,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戰歌氏族的酋長格羅姆是么?”
“伶牙俐齒,你剛剛用炮火屠殺了我數百名族人。你要為此付出代價。”格羅姆握緊斧柄,向前挪動半步。
羅文微微頷首,表情戲謔,用近乎扭曲的面部表情笑道“代價,你配么?”
格羅姆沖鋒而至,眨眼之間,血吼已經觸及羅文脖頸。
羅文表面穩如老狗,內心實則慌得一筆。
說實話,羅文沒有這么大心臟。何況敵人還是戰歌氏族酋長,舊部落最強大的戰士之一—格羅姆。
但高風險,高回報。羅文賭得起。
白霧驟起,所有人的視線部被隔絕。
血吼斬下,卻只是劈斬空氣,并沒有傷到羅文。
在祖魯希德試圖用斬首行動,砍下羅文腦袋時,羅文就意識到,這是影響海戰走向的絕佳機會。
每一場戰斗,都務必將己身的優勢發揮至極致。
戰爭的天平從來都是互加籌碼的博弈,籌碼越少,獲勝的幾率就越低。
羅文現在除了智慧,只剩深淵權杖的力量。
但諷刺的是,深淵權杖的力量,竟然將三位敵方領袖,牢牢的控制在迷霧中。
羅文躬身退出迷霧,手握深淵權杖,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