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圍觀的人都想著或禮或兵,又或者先禮后兵,先兵后禮,但是卻沒人能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兵是有了,熱鬧也能看,但總覺著缺了些味道,如今看起來,倒像是因為一個女人,引起的爭風吃醋的爭端了。
湊合在這條街上別家店里觀看著事態發展的穆瑜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不過隨后也就釋然了,畢竟這些對于總體的局勢而言,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圣君士緩緩抽刀,獅子奶酒酒性純烈,饒是他也不由帶上了幾分醉意。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圣君士今夜會和玲瓏茵玨說上那么長一段話,也和今晚喝的酒有關。
他長呼出一口氣,原本只是解決些穆瑜的交托,代穆瑜同鳴樂教之人一會,但他也不知為何今夜會有幾分愁緒。圣君士此刻,又想起了幾個人。
“練習生、艾瑪、教父、劍非道……”
轉瞬,圣君士腦海中浮現出更多的身影。
賀蘭化出一根鐵笛,看著圣君士,“你若是醉了,我們可以擇日再戰。”
圣君士看了眼天上月,輕撫著手中刀。
此刻賀蘭的情緒也自剛才的激動中平息了下來,一臉平淡的說道“吾也不會嘲笑你,只是不愿意外面傳說我鳴樂教之人,只會欺負醉酒之人。”
圣君士仍然沒有說話,手里的刀在月色下泛著光,刀身上充盈著圣氣。
在圣君士的母國,刀是主流兵器,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而啟示圣國的刀器之最,就是圣君士手中,有著月牙般的彎刀,蘊含圣氣的啟示圣刃。通透輕薄的刀刃,有著令人無法直視的鋒芒。
圣君士每次出刀,皆懷著虔誠之心,因為他知道圣刃代表著圣國,也代表著真意之主。
而這,是他自重生后的第一次拔刀。
圣君士笑了聲道“在吾的國度,刀是王者。而吾手中的圣刃,更是代表著真意之主的神器,如果不是為了尋找神跡真力,吾根本無法將之帶出應許月灣。吾也曾想過,找回神力后,吾必將親手將圣刃歸還,終生侍奉于真意之主前,以求得真意之主對吾冒昧之舉的寬恕。只是可惜,終究是回不去了。”
前世的死,無論是出于情,或是出于義,再或是出于信仰,圣君士始終都未曾反悔過,唯一的遺憾,便是今生不曾親手將圣刃歸還,未能在真意之主的神像前贖還讓圣刃沾染血污的罪孽。
“今生,是真意之主的恩賜,真意之主在上,您虔誠的信徒,必不會辜負您的恩賜。”
禱告結束,圣君士緩緩睜開了眼,啟示圣刃高舉著,似是人刀一體,周身氣勢節節攀升,手里的啟示圣刃熠熠生輝與之呼應。
還未交手,玲瓏茵玨,包括觀戰的人,甚至包括賀蘭自己都知道了這一場較量的結果。
賀蘭手里冒出了汗,莫名的有些緊張。而玲瓏茵玨已將圣君士口中的“真意之主”牢牢的記在了心里。大羲周邊異族眾多,但信仰卻是大同小異,若圣君士來自大羲周邊部族,以鳴樂教之力進行調查,并不困難。
“來吧!”
這一刻,圣君士的眼中,充滿了戰意!
“得罪!”
雖知自己多半不是對手,但話已經放出去,賀蘭也絕無退縮的道理。
雙手伸展,鐵笛一動,氣機運轉,無聲的聲浪已是如同潮水般涌出,聲浪過處,上好的青磚鋪就的街道也出現了裂痕。
圣君士腳步一踏,便向前狂奔,啟示圣刃揮轉開合,刀鋒始終縈繞四周,且一刀更是快過一刀,最后只見刀光不見刀,聲浪如海,如今卻被這一人一刀層層劈開。
而更為精巧的是,被斬開的聲浪散去,刀鋒也始終環繞在圣君士周遭,未見半點刀氣外泄,地上不曾見得一點刀痕,直到二人間距不足五丈時,這一人一刀才開始展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