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一陣火燒火燎,但余冬強行忍住了。他憋著,裝作對這具迷惑人的軀殼視而不見,雙手就是不去碰她。
田蜜見他沒什么反應,竟然越來越過分了,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老公你看,人家陪著你睡沙發,一夜都沒睡好。沙發邊緣擱痛我的大腿了,不信你看,腿上擱出紅印來了都!”
余冬順著她的引導,往那一雙極品的美腿看去,頓時就差點流鼻血了。
那雙大長腿上當初的綁痕如今早已消失得干干凈凈,但卻被他辦公室的沙發擱出一些淺淺印痕。
關鍵是,這么美的腿,他看了一眼,哪里還能夠移得開視線!
“干嗎一直盯著看呀?有那么好看嗎?最近好像又瘦了一丁點,腿上都沒肉了。不信你摸摸看!”
田蜜再次拿起他的手。余冬感覺心臟要爆掉了。
明明是那么標致的一雙長腿,不胖不瘦,美不勝收,故意說是瘦了,就是引誘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那腿上!
余冬強忍著,心里嘆息一聲,把手拿開了。
可是,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一計未成,又生一計。
“臭冬瓜,你都快把媳婦兒擠到地上去了!不行,我怕摔,我得睡你上邊,這樣可就安全了!”
原本妻子是與余冬并排擠在沙發上的,現在她竟然以怕被擠下去為借口,翻身直接壓到了他身上……
無恥的女人啊!難道她不明白,人要臉樹要皮嗎?難道在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廉恥”這個詞嗎?
在外面,在賀侃懷里,在那個不知名的神秘男人身邊,她也是這么渾身嫵媚,使勁兒糾纏的嗎?
余冬是男人,是她合法的丈夫,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也抵抗不了這樣要命的誘惑……
為了避免自己血管爆裂而引發性命之憂,余冬最終再也不忍著憋著了,一把摟緊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平靜下來,田蜜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虧她真能裝呵,竟然在老公面前裝出一副嬌花弱柳,不勝風雨的模樣。白凈的瓜子臉上,還掛著兩片尚未退去的紅霞。
佳人在懷,余冬的心里卻一片凌亂。他又后悔了。
每次都是這樣被引誘,努力克制,克制不住,犯錯,懊惱,自我譴責,發誓下次再也不碰她……
然后,是新的一次被誘惑,克制,犯錯,新的懊惱……
他感覺,只要田蜜還活生生地晃悠在他面前,只要還沒能當場抓住她和賀侃胡來的現場,徹底決裂,那么,這個混雜著痛快與痛苦的死循環就得一直繼續下去,停不下來。
這樣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女人,他為什么還要碰她?
那真是一種日了狗的心情……
好吧,就當是送上門來服務的那種女人吧!這樣想,余冬心里會好受些。
余冬心里在翻江倒海,思緒滔滔,蜷縮在他懷里的田蜜此時卻抬起頭來,雙眼里像汪著一汪海子,水波明艷。
她與他面容相對,近到沒有距離。他能夠感受到從她嘴里呼吸出的,漂亮女人特有的如蘭如麝的淡香。
眨了眨眼,她問他“昨晚你做夢了嗎,夢見啥了?”
“有嗎?我自己一點都記不起來。”余冬好奇,難道昨晚自己說夢話了?那個夢,他還清晰地記得。但是,他一句也不想去提起……
“當然有。我聽到你說夢話,喊著什么‘不要走’,還說‘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一邊說一邊踢,腳把空調毯都踢掉了,是我重新幫你撿起來蓋到身上的。
你夢見什么了呀?是夢到我嗎,還是夢到別的誰?”
田蜜望著他問。
“我真的不記得昨晚做過夢。”余冬搖搖頭敷衍道。
“好了好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