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冷冷地看著擋在鐵門前的那一排保安。
他沒有再向前跨出半步,而是掏出了手機,再次撥響姜總的電話。
余冬不會天真到,以為今天的這些事情,真是幾個保安就能挑起來的。
自然,也就不會寄希望于,跟幾個保安干上一架,就能把門打開。
手機響了,但只響了兩聲,便掛斷了。
“余冬,我看到你了!來我辦公室聊吧!”
項目公司與工地大門之間的路上,姜總正握著手機,向這邊望來。
“先找個地方,讓大伙都坐下來等一會。”
余冬跟劉亮、邱胖子叮囑幾句,便大步向姜總走去。
姜維民的辦公室,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姜總,很抱歉占用您的寶貴時間。除了請您幫忙推動,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侯總人去了國外,要半個月才回,我等不了那么久。”
余冬懇切地望著姜維民。
“不要考慮等他。他不會回來了!”
姜總抬頭瞅了一眼余冬,冒出來的第一句話,語氣淡淡,卻在余冬心中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姜總,我沒太聽懂您的意思。他不回國了?”余冬倒抽一口氣,問道。
“對。他不是公事出差,也不是辦什么一般的私事。他是潛逃國外了。”
“……”余冬就算對今天的談話做了足夠多的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這風云突變的開場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回事,他犯罪了?”
余冬艱難地咽了一把口水。這家民營公司都什么事呀,牢里面還正坐著個裴鋒凡呢,好不容易有個嚴謹穩重、為人厚道靠譜的侯漢濤,居然又是成了潛逃的罪犯!
“本來也不方便跟外人說。不過,你還真有必要知道。這個老侯,膽子肥啊!在悅瑾干了十幾年,就撈了十幾年。虧得廖家一直信任他、看重他!也真能裝,都覺得他穩重厚道,我跟他搭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看出來他是這號人!”
姜總很是感慨。
他嘴里提到的廖家,余冬自然明白,是指悅瑾集團背后的主人。
悅瑾是一個家族企業,家族姓廖,余冬還是聽說過的。
“不會吧?我接悅然水岸這個項目,他一個指兒都沒向我要過呀!”
余冬是真的感到了詫異。說裴鋒凡商業犯罪,他覺得正常。可侯漢濤跟他打交道這段時間,幫了他這么大忙,卻真的是沒向他索要過任何好處。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一個暗地里一直在薅廖家羊毛的人?
“我跟你一樣驚訝,但這個沒什么好懷疑的,證據一點點已經查出來了。可惜還是遲了,公司還沒來得及報案,侯漢濤狡猾得跟只狐貍似的,嗅出不對勁,說是兒子在國外出了點事,請假溜到國外去了。他薅了廖家不少的羊毛,廖總他們很惱火,如果回來,廖家不會再講情面,肯定把他告上法庭。所以我說,他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終于明白悅然水岸的工程款為干什么遲遲不到余冬的賬戶了!那是侯漢濤主導之下的合作,廖家人怎么可能不緊緊揪住,拿放大鏡找毛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余冬感慨,繼而迅速一轉話題,“不過姜總,不管侯總他之前干過什么,至少在悅然水岸景觀的合作上,我一心就想著把項目做到最好,讓悅然水岸能夠依靠品質,從白熱化競爭中殺出來!雙方沒有任何的貓膩。姜總,相信您當時也看過園林的設計方案,清楚這個方案的優劣,以及它能夠給您的項目帶來多大的價值!”
“方案是個好方案,也確實能給悅然水岸帶來很大價值。”姜總憐憫地看了余冬一眼,“可是,拜侯漢濤所賜,這個價值,跟你不會有什么關系了。”
“姜總,您開這樣的玩笑,不好吧?方案是我為悅然水岸做的,不管中間